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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罗伯特在这三年里始终杳无音信,为什么明明是足协的活动却不派J联赛青训球员参赛,为什么在明年翼必须先在国内转职才能走……露华的脑子转得飞快,将三年来所有散碎的片段联系起来,一下就想清楚了很多事。
片桐想替足协和国内更多的年轻球员们争取好处,各自有立场,无可厚非。但是,他回避了让翼与罗伯特见面,却又带她去见罗伯特,是什么深意?
片桐没有否认,他甚至没有多余的肢体动作,语调缓慢而清晰,却带给露华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不是我不安排他们见面,而是——罗伯特·本乡是带队来参加比赛的,他不是专程来看大空翼的。你说我无权决定大空的去向,我同样无权——决定本乡先生的想法。”
“所以您认可您的利益最大化,却让翼君放弃一个绝好的机会?放弃他在不久后就会实现的梦想?”露华忽地站了起来,盯着片桐摇摇头:“付诸行动吧,先生。您的做法——我绝不能认同。”
片桐却没有任何生气的反应,淡淡地说:“到目前为止,你的任务都完成得很好,或许今后你想从事足球相关的工作?好领导跟好教练是一样的,他们不会安排员工、球员,做他们不了解的事。”
言下之意,他叫她不要干涉他没有派给她的工作,而那正是她“不了解”的事。
“我劝你不要去跟大空讲,罗伯特·本乡在巴黎。”片桐突然说,露华看不到那副镜片下的视线,但她知道他正在盯着她,“你清楚,他的心态还不稳定,这次大赛拿到好名次,对他,对少年队全体成员都至关重要……有些事,不是知道越多就越容易的。”
他伸手去拿水,又想到了什么,手指捏起茶几上的录音笔,堂而皇之地收进了自己胸前口袋中:“你的录音笔……暂时由我保管。”
露华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觉得自己的涵养已经好到能够不当场掀桌,实在是她近年来提升自我修养的成果。她与片桐的墨镜对视了几秒,冷冷地说:“我没有备份。”
唯一一份录音被片桐没收了去,让她失去了对翼说明情况的证据,片桐却也没了指控她“泄露消息”的理由。尽管露华清楚,假如翼听到一句“罗伯特在巴黎”的话,首当其冲会被问责的,必然是她。
可是,从头到尾,她有说过一句要告诉翼的话吗?
成年人习惯了尔虞我诈吗?为什么要把简单的问题牵连起各方利益,将原本清晰的局面弄得越来越复杂?
窗外,隐隐从战神广场传来整点的音乐钟声,同时片桐的手机响了。露华一秒钟也不想继续待着,不等片桐使眼色让她回避,她先摔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第九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