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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华无所谓地点头:“可以。那么,开始?”
松山不敢大意,顶着众人期待和鄙夷的目光就地拉伸了一分钟大腿,才走到短线前。三杉一吹哨子,松山抢步上前,拦住露华的去路,没有一上来就伸脚,而是先看露华的动作。
体能有差,就算身高接近,秋庭同学不可能跟他硬碰硬拼力量,绝对有阴招。说什么不会踢球,完全是诈唬人的,他才不会把谦词当真呢!日向方才就是吃了轻敌的亏!
露华不紧不慢地踩着球,微微一笑,对松山勾勾食指,将左脚从球上抬起来,落到地面上,右脚紧接着踏在球的右侧,给球形成保护。动作轻盈、流畅,十分养眼。
“头号经理,你这动作漂亮得像跳舞似的,我们可学不来喂!”石崎大笑着说,翼和其他人则围在旁边两米外的地方聚精会神地看,大气也不敢喘。
“啊!”松山想不到露华会怎么做,发泄性地喊了一声,心想丢脸就丢脸吧!他猛地伸出右脚去触球。
露华“咦”了一声,右脚轻轻碰了一下球侧,左脚上前半步,足球转到她的左脚踝处,松山一击未中,站定后立刻再次出脚。露华一个转身,背对着松山,球被她保护在自己前方,此时两人已经越过了长线,反而离短线远了一些。
松山不敢拉扯露华的衣服,只好尽可能地让脚接近足球,露华从右边回头看了他一眼,脚下像生了眼睛一般,右脚把球再次轻轻踢出。松山留了心,不去看她,瞅准足球离开她脚下的空档,立刻如猛虎下山般伸出左脚,迈到露华的左腿与足球间,打算一脚把球先踹出去,断球就算完成了。
说时迟那时快,露华尚未落地的右脚突然向后一磕,不偏不倚地碰到球正前方,足球直溜溜地从松山来不及收回的左脚和已失去重心的右脚间穿过,尔后露华左足支地,身躯一转,上半身一矮,右脚一收,半蹲半跪在松山左边,极快地转换成了右腿蹬地、左膝着地助跑的姿势,姿态优美像在表演街舞,眼看着就要闪身而去。
她重心转移得好快!松山心里一急,双脚尚未站稳,像被提着的木偶一样大幅度回过身,再次伸脚向后去捞球,结果两腿交叉跨度太大,一个趔趄滑倒在地。他用手勉强地支撑了一下,露华可就惨了,正在全速起身时被松山突然伸出的左脚踢到了脚踝,发出一声惊叫,头重脚轻向前栽去。
就在露华尽可能地把手向前伸、以免自己摔破相的时候,她跌进了一个不太强壮、双臂却非常有力的胸膛,手臂的主人半蹲在地,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踉跄着往后连退两步,这才站住脚。露华没看清是谁扶住了她,却听到周围男生们“喔”地一声,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
“谢谢!太郎。”露华惊魂未定,抓着岬的胳膊站稳双脚,先揉了揉撞得酸疼的鼻梁骨,低头看到裤角上留着一个脏脏的脚印,松山那一脚用力可真不小。她动动脚踝——没有扭伤,看看胳膊——也没有擦破,再抬起头来环顾四周,一旁还没伸回手的翼有些尴尬,指了指地上那条短线:“那个……过人成功了,露华!”
围成一圈的男生们都没做声,若林和南葛中学的成员脸上流露出的表情是关切,其他人的眼神竟像是在看戏!露华不说话,拍了拍裤子,走过去捡起那只已滚过线的足球,回到座椅旁拿起自己的资料夹,没看刚爬起来的松山一眼,自顾自向公园大门走去,一股莫名的委屈感突然袭上心头。
她有些后悔,她就是个足球菜鸟,还亲自做什么动作示范!被人看笑话了吧!
(第九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