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此刻,露华唯一担心的是:绑匪有什么要求?如果“绑架”的目的仅仅是为了阻挠她这个新人继续参加世青赛,难道对方是有备而来的?故意挑了这个时机?按照约定,绫部当晚就会回到宿舍,就算那时大家依旧睡死在和室里,被发现是迟早的事。大概被“绑架”的的只有她吧,当他们发现自己不见了……
露华悲哀地想:他们会找她吗?还是只是报个警?
露华理清思路,觉得不能坐以待毙,就试着动动手脚,手腕脚腕已经恢复了灵活,却因为都被紧绑着,丝毫动弹不得。她慢慢地开口:“你好?”
边说,她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先是高高的天花板——其实也不算高,但她躺在地板上,目测视距有两米左右。露华转着眼珠打量周围:太黑了,视线可及之处没有灯,左侧靠近屋顶处有一块肮脏的毛玻璃,上面粘着不知沉淀了多少年的污垢,就算没窗帘遮挡也看不清窗外,只能模糊确定现在是白天。
“尊敬的女士,或是先生,能不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间啊?”没听到任何声音,露华又试探地问了一遍。
嘶哑的声音带着电流和杂音从她脑袋后面响起,露华被吓了一跳,只听对方这样说:“距双打比赛开始,还有一小时。”
双打……
露华没笨到去问是谁跟谁的双打。这么说,在她睡着的这会儿功夫,时间过去了一整晚和半个上午,八强赛仍在继续,双打还没开始呢,如果她的动作够快,或许还有回去参赛的可能?
“您用了电音麦克风,是吗?”
对方讲的英文完全转化为了电子声,又经过扬声器几重声波变形处理,已然分不出语气、性别和音调。露华把头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那里有一排木头隔板,高低错落拼出了几个架子,地上摞着一堆油漆桶,“绑匪”似乎就站在那后面。
对方意料之中的没有回答,露华又换了个问题:“您——用如此特别的方式请我到这儿来,是有何见教呢?”
露华其实没把握,对方的动机与世青赛、甚至网球有关,但是最近,围绕着她的话题也只有这些,她不指望对方会如实回答,但她一定要想办法,吸引对方多说几句话。
“我是一名网球教练。”对方这次回答得很痛快,而且竟然说了一个长长的句子,“我认为,前面的几场比赛,你没有发挥出你的真正实力。你不管怎样都能赢,让比赛变得……很无趣。”
完全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样认为,露华顿时噎住了。她想辩解说,自己就是个新人菜鸟,头一次参加世界大赛,面对世界级选手,她能赢两场,已经相当艰难了好么!对方这是哪门子的网球教练呀,凭什么认为她在留有余力?难道看不出她打得多么吃力吗?比赛这种事,是当局者清、旁观者迷呀!
这些腹诽露华没敢说出口,她怕刺激到这位自称是网球教练的人的神经,从而让这诡异的场面更加难以控制。菲特伯伯教她打球,也传授过一些球场心理学,其中有一点讲到:在乎比赛本身的人比在乎胜负的人更可怕。极端的前者会享受比赛本身,当纯粹的胜利都无法让其获得满足时,是很有可能使出激进手段的!
“来场比赛吧/来做游戏吧。”露华还在绞尽脑汁,对方已经改变了话题,“我将比赛难度提升到了符合你的‘实力’的标准。你的表现,会不会更值得期待呢?”
在露华看不到的地方,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一阵凛冽的空气卷了进来,带来一股寒意。对方显然打开了一道门,正准备离开,露华听到那人似乎发出了一丝短促的笑声:“Goodluck.”(祝好运)
(第十八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