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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殿之上,席位已经列好,该入席的人都坐好了等着皇上,今年虽然娢妃得势,但是皇后尚未废除,只是坐在他的下方情绪并不高涨,尽管一身锦衣华冠,却难掩倦色,听闻自太子事变后她也曾病过一场,如今看她的脸色确实不佳。
言之若本没有想去注意娢妃,但是她旁边那位宫女实在是让她不得不注意,这张脸她能记一辈子。
太子事变之夜
冲开重兵范围的时候,言之若根本没有伤,蓝江寒出手,皇甫鹤烊都得犹豫一下,他自然不想让自己的手下白白送命,穆弈明知道他就在这里却让他清剿这是非常矛盾的,但这也恰恰说明了他默许了这件事。
只是穆弈并没有想到蓝江寒要保的只有言之若一个,而言之若却想保苏染,皇甫鹤烊更没有想到这几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所以动起手来心有余而力不足,言之若本可以全身而退,然而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半夏趁她不备用匕首刺向她手腕的印记,刹那间就染满了血色。
半夏扔掉匕首,言之若并没有像预料之中那样发狂,只是痛苦不安的神情,捂着手腕,她知道计划失败了,撒腿就跑,蓝江寒想追但是被禁军拦住脚步,再去找时已经没影了。
半夏失算的是言之若之所以没有暴走是因为蓝江寒提前留下的封印,至少可以控制她一次,但是也仅此一次而已,半夏的匕首并非凡物,是浸了曼珠沙华的,所以刺激言之若的血脉上涌,只是昏了过去。
可是她这一睡就是三个月,把她来到尘世间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全都梦了个遍,梦中只是须臾片刻,再醒之时已是白驹过隙。
…………
言之若本以为半夏和黑衣人是一伙的,对她栽赃陷害,不过是为了一步步把她引到坑里,她虽然看透了这些,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往娢妃的身上猜测过什么,可是现在看到她又回到了她的身边,不由得心里狐疑万分。
娢妃注意到她,微笑着颔首,仍然是那般慈爱的模样,言之若心中郁结,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砸了咂嘴,“这酒怎么这么淡?”
蓝江寒眼含笑意地看着她,他早就默默地把她杯子里的酒换成了水,就知道她肯定要借酒消愁,言之若叹了口气,饶是水也又喝了一杯,“好没味道,我就少喝一点。”
蓝江寒摇了摇头,上次醉酒,这小丫头还学会调戏他了,要是再来一次他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放过她。
言之若双手捧着脸看美人跳舞,这个舞蹈有点眼熟,想当初姜楚玥就是靠这支舞让假太子留宿瑶月宫的,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皇后坐在身边,可穆弈的身子整个偏向蓝江寒,和他讨论问题,言之若偷偷地把自己的杯子和他的换了,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喝了几杯了,慌忙抢下来,“不是不让你喝吗?”
言之若嘻嘻一笑,“我就喝了一点点,你聊你的。”
想当年她在钱逸眼皮子底下偷酒喝什么招没用过?蓝江寒防不胜防,早知道应该先和钱逸取取经的。宴席散过之后,娢妃拉着言之若说了几句话,便回宫去了。
蓝江寒跟前空了一壶半的酒,心里有点慌,赶紧把她带回房间,早些年穆弈为了让他经常到皇宫里来,特意备了个僻静的雅园,他也只住过两次而已。
言之若本来一脸醉意的模样见到这院子顿觉新鲜,左看右看,蓝江寒越看越不对劲,但是不动声色,随着她直转到了房间里,言之若毫无所觉,站在床边环顾四周再回首时他就在眼前,忽然想起了什么,扶住额头,“头有点晕。”
蓝江寒俯身,言之若无处可退,只好坐在了床上,他勾唇轻笑,“装醉啊你!”
“一点点,没喝那么多。”
“那上次呢?”
言之若犹豫了一秒钟,“那是真醉了。”
“哦~是吗?你觉得我信吗?”蓝江寒的扇子敲在她的额头上,“装醉就算了,还敢调戏我?还有你偷学我剑法的事怎么算?”
“是你不守信用在先的。”
“不好意思,本尊主不听解释。”
言之若白了他一眼,“堂堂仙界尊主不讲道理,目中无人。”
蓝江寒自腰间拿出一块玉牌,“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此玉牌本是白玉,但是玉间血丝隐隐,这是落在曼珠沙华那里的,看到它,言之若立刻改口,“堂堂仙界尊主政务繁忙,我一介凡间小女子的生辰怎好劳烦您大驾光临呢!”
改是改了,可不过是说的委婉了一点,变着法的埋怨他,蓝江寒立刻把玉牌收了回去,“看来你不需要这东西。”
言之若眼巴巴地看着,“好吧,我承认我后来是清醒的。”
“那你折腾我一夜,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晚?”
“怎么补偿?”
“只要你乖乖听话,连我都是你的,还有什么得不到的?”蓝江寒俯身轻吻她,顺势推倒。
言之若没有心理准备,推了推他的腰却使不上力气,听到院子里咚的一声响,吓了一跳,蓝江寒其实并没有真的打算把她怎么样,感觉到她受了惊吓,捏了捏她的脸,“你是在心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