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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迅速将脸扭到一边，眼神有些躲闪。
这样一来，耳根便暴露了。
他这是在脸红吗？柯萱有些想笑，但随即觉得哪里怪怪的。
靠，她现在可是男子装扮，娘的，这人不会是个断袖吧？柯萱更乐了，这相当于她喝了美酒，还不用付钱。
等到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时，柯萱的脸，终于有些红了。她也不知一般的丫鬟太监侍候到哪种程度，只能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伸了过去。还未摸到裤头，手腕便被人抓住。
“剩下的我自己来，你退下吧。”声音有些冷，手却很烫。
“是，殿下。”柯萱长出了一口气，急忙退了出去。她虽然好色，但那般露骨的，她还是没胆看的。
平淡无奇地过了几日。白天李煦都不在。柯萱一人呆在这清静的小院开始专心练武。
她爹本是武痴，遍天下地收集武功籍谱。她自幼翻习这些书籍，腿、拳、刀、剑、易筋内功、射箭、暗器等等均有所涉猎。武功很杂，什么有趣学什么，她爹对此也大为鼓励。
按她爹的说法是“较之于男性，若论蛮力她难有突破。但她聪颖，悟性极高，善集百家之长，懂得融会贯通。有一定积累之后出手往往角度刁钻，身形怪异，用力精巧，速度又快，往往出其不意，后来又得到一把及为趁手的软剑，每次对战最是让对手头疼，无力招架。不囿于一套单一功法，对各种套路手到擒来才最为难能可贵，若实战经验再丰富些，他日必成一绝。”
当然，柯震怕她骄傲，并没有对她说这些，全靠她大哥的转述。
近来柯萱正痴迷于一套剑谱——凤九霄。该谱本就为女子所设，各种剑式极为精巧。本来进步神速，但练到第七层时，遇到了瓶颈，一直停滞不前。每次武出这些招式的时候，内力总憋在体内，无法使出。对着这些花架子颇有些无奈，她只能借着练习其他功法寻求灵感，以求突破。
想到那夜黑衣男子那密不透风的剑花和凌厉至极的剑气，柯萱那个羡慕恨呐。
她从入院开始便一直住在西厢房，虽然没法偷看美男，但方便了她夜间出行。
这晚，夜深人静，一身夜行衣的柯萱轻轻地关上门，一跃而起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一提一落间横跨数十米，没几下便到了靠近护城墙的一处高楼顶上，她慢慢隐在一角，凝神看向敌军军营方向。
按计划今晚会火烧敌军粮草。柯萱心有牵挂，难以安眠，索性过来看看。若过时未能见敌营火光，她便过去助其一臂之力。
月夜微凉，小风轻拂，柯萱舒服地直打瞌睡。隐约间有人声传来，她立马精神，放眼望去，敌营一角一片火光，城楼上的士兵低声欢呼。
她嘴角一勾悄悄退了回去。
次日一早柯萱帮李煦穿衣服的时候，看似随意地问道：“殿下，快要开战了吧？”
他侧过头轻轻“嗯”了一声。
“可是在今日？”柯萱心中偷笑，一连几日被吃豆腐，怎么还如此容易脸红。
他略点了一下头。
她不再追问，微微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由后向前为他调整衣襟。接着赶紧布菜，侍候他用过早饭后，眼看他就要离去，她急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刀剑无眼，殿下，诸事小心。”
李煦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抬头看她，重重地回握了一下，转身离去。
柯萱眉眼弯弯，举起自己的手看着。略有薄茧，大而温暖，不过她更喜欢摸他的胸肌。
这几日他对她颇有照顾，柯萱是真的希望这个沉稳木愣的男人，平安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