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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别哭了。”
“呜呜呜呜…”君楚捣乱似的,过来过往的几个宫女经过,盯着半跪在地上的敬王爷和未过门的小敬王妃看。
庄临朝路人们轻咳几声,想要驻足围观的人也放弃了念头,快步走开。
“别人都看着呢,以为我欺负你。”
“呜呜呜…”一向最要面子的君楚也不知怎么了,哭个不停。
“你是不是还有其他什么事没告诉我…”
君楚抽抽噎噎的,险些被自己的眼泪和鼻涕呛着。“韩…韩雨嫣说,你…你就是不如太子哥哥…我…我就跟她吵起来了,她说本来不想要我的镯子的…可是后来,她…她把镯子摔碎了…呜呜呜呜…”
庄临伸手拍了拍君楚的头。
“你呀,让她说便是,何必要与她争短长。”
君楚抬头,红彤彤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庄临。
“可是你明明就比太子哥哥厉害,我不想让她这么说。”
庄临的眸光沉了沉,低下头在君楚耳畔说了几句什么。
“真的?”
“真的。”
第二日的狩猎,庄临为那时的先帝射了一匹白狼。
几乎很少出没,又行动敏捷的白狼,被庄临射得。
“看不出敬王小小年纪,真是有本事…”
赞美声不绝于耳。
一向沉稳,从不显山露水的庄临,便为着同君楚的那句话,破了不与太子一争高下的规矩。
第二日的欢欣与第一日的失落,即便过了这许多年,君楚仍是清楚记着的。
待君楚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庄临的赛马也已结束了。
结果自不必说。
如今的庄临贵为一国之主,比当年的太子更有权势,敢问,还会有谁敢赢过他呢。
君楚这么想着,便觉得也许昔年的那一场赛马,也许是自己此生能看到的,最精彩的一场了。
日落,君楚在帐里坐了片刻,闲来无事便想着出去走走。
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当年自己经常同庄临一起来的溪边。
溪水一如当年那般澄澈,君楚正出神,忽地看见面前一个熟悉的背影。
庄临。
正一个人坐在溪边。
君楚顿住脚步,忽然不知道是该走近还是转身离开。
“去哪。”君楚微微转身,庄临却先一步回身看见了她。
只得回身,上前坐在他身边。
想着那日两人之间的对话,君楚只觉得尴尬。
“你看那。”
君楚顺着庄临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手腕上却是一阵凉凉的触感。
再低头,一个温润的白玉镯已然被套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你可真…”
庄临笑看着君楚。“像吗。”
“什么。”
“当年的那个镯子。”
君楚借着依稀的天光捧着左手仔细地看,认真地点头。
“当年你可不是这个反应。”
君楚笑着看了看庄临。“是么,那我是什么反应。”
“你说,这是给我的吗,真好看,我以后会天天戴着的。”
“我是这么说的?”
庄临点头。“你都不记得了。”
君楚轻轻笑了笑。“你大我六岁,许多事自然要记得比我清楚些。”
庄临道:“不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吧。”
君楚扑哧笑了声,轻轻咳了两声。“这是给我的吗,真好看,我以后会天天戴着它的。”
庄临也笑出声。
久违地。
这是两人重逢后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意,毫无芥蒂。
“真可惜,那个镯子被摔碎了。”君楚轻轻道,惊异于此刻他的记忆与自己的记忆神奇地重叠在一起,更加完整。
“若不是看你那日哭的那么伤心,第二****也不会去打那匹白狼的。”
事隔多年,君楚了解了庄临的用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对不住,当日是我太不懂事了。”
庄临沉沉地笑。
“我心甘情愿答应你的。”
心甘情愿么。
对当日那件事最好的解释。
君楚的心跳突然滞了滞。
“你脸红什么。”庄临挑眉,调笑似地。
“我…脸红了吗。”君楚摸摸自己的脸颊。
果然,庄临是不会骗自己的。
脸颊发烫,不用看也知道红成了什么样子。
“我与你认识这么多年,还未见过你这个样子。”庄临笑了笑,像是意料之中。
“许是太热了。”君楚拿手在脸旁扇了扇,确是越发地觉得双颊发烫。“咳咳。”
“你这几日都在躲着我?”
虽是问句,但却带着笃定。
“没有。”君楚心虚。
“胡说。”
“我没胡说。”
“……”
“……”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还是庄临先开口。
“你当我同你一样迟钝。”庄临轻轻笑了笑。
君楚挑眉。“我哪里迟钝。”
庄临不再言它,只盯着君楚看。
“别看了。”君楚被看的窘迫。
“诶,我可没看你,我在看我送给你的镯子。”
“你…镯子又不在我脸上。”
庄临也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忽地凑近君楚。
“我送你玉镯,是为了看你脸上惊喜的神情,所以,看你的脸便跟看那玉镯无异了。”
君楚恍惚了一下,干咳两声。“我明白,我比那玉镯好看百倍。”
庄临笑着看了看君楚。“百倍太少,千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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