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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个老先生……”封爵忽然反应过来。
“那两个小孩儿就是那位老先生研究培育出来的一对大杀器，老先生研究出来之后就后悔了，想要销毁时又舍不得，一念之差吧……”
时京墨叹了一声。
“后来，老先生想要摧毁这项研究，却被自己的ZF逼迫着继续做研究，老先生不愿意被终生监禁，后来被地方间谍得知这个消息后成功潜伏并且带回，之后又被对方用尽各种办法威逼利诱……”
念渊微微拧眉：“我之前也曾见过那位老先生一面，看上去像是个单纯的科学家，他能受得住那些威逼利诱吗？”
封爵心里一震：“……你做了什么？”
时京墨淡淡一笑：“帮他咯。”
念渊和封爵心里都是一沉，想起过去那些事，还是会狠狠地不舒服。
“都过去了。”时京墨自己倒是不以为意：“帮他，也算是帮自己吧，他那样的人绝对不能为对方所用，也绝对不能再继续那样的研究了。”
“所以，你当初从海岛离开后还要坚持回去，就是因为他。”封爵明白了。
“对，我一定要带他走。”
时京墨神色间有几分无奈，微微垂眸：“不是博爱，不是无私，我不想借他做一些研究，但一定不能让他再为别人做一些研究。”
“就算……替一个无家可归的空巢老人养老送终吧，毕竟也是一个曾为社会做过贡献的科学家，毕竟也养得起。”
“谁知道呢，说不定等我在这个位置上坐久了，也会跟那些人一样会逼着他做一些人家不想做的事情，人心啊，谁说得准呢……不过现在，还是让小老头儿好好过两天舒坦日子吧，坐了一辈子牢了……”
信息量太大，念渊和封爵一时都没说话。
“不过，那两个小孩儿还算是安全的，虽然是两个大杀器，但也只存在智商方面，大的那个是军事武器方面的，很多顶尖的研究都是这小孩儿造出来的。那个小的，生物信息方面的研究几乎能碾压一切。”
“不过，小的心智不全，只听哥哥的话。”
封爵一愣，念渊也愣了愣，看向封爵。
所以，两个大杀器里面，其实小的才是不稳定因素。但是现在，小的只听封垚的话，那就……
时京墨轻扯嘴角，自嘲一笑：“算计下来，其实利还是大于弊的，对吧？”
两人看向时京墨，他眼底的讽刺和黯然毫不掩饰，有着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和挣扎。
他们明白，时京墨不是这个意思。
话题有些沉重了，念渊笑了下，说道：“算计不算计的，你现在身在高位了，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会方便一些，想要改变一些格局也会更容易一些。”
时京墨淡淡一笑，眼里的黯然少了一些。
“说起来，你这回表现得这么听话，我还有点意外……”封爵也笑：“轻而易举就接受了上面的安排，我以为你至少会作妖一段时间，或者干脆直接撂挑子不干，直接养老呢。”
毕竟时京墨和宫衍，真的不是逐名逐利的人。
时京墨被他说得哈哈一笑，乐了。
“被你说中了，回来之前的确存了一肚子的妖……”
“嗐，算了。”
“不为自己争，也得为我小儿子争啊。”
时京墨笑眯眯的弯着眼睛，眼底透出几分纯粹的温柔。
回来之后，看到的，没看到的，一切都在向他推演着这二十年里的变化。
傅斯年，好像站的很高，非常高了，但他脚下的路一点都不稳，那些仰头看他的人，随时随地都想伸手从他脚下抽一块砖。
“天才是很可怜的，以前我不懂……”时京墨垂眸，半晌轻叹了一声：“好好护着吧，能护一个是一个了。”
总不能让他们，像当年的他们一样。
自请外派的傅斯年也好，激流通退的容墨也好，向外发展的念景，坚守军区的黎然，甚至……是洛尘。
以及，那两位有幸在乱流之中还能保住性命的两个蓝眼睛。
天才是很可怜的，能护一个是一个，尽他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