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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相挽的防备是肉眼可见的紧张。她不怕他，可她不想让他碰到她。
他向来是来硬的人。这里又是天时地利人和，她防备着也是应该的。
“好，我可以出去。”
最后还是薄时漠作出让步，在陆相挽眼皮子底下出了这春浦花园，再一路开车回红珊瑚别墅。
刚开了主卧的门，他脚还没有迈进去，突然被什么人拽住西装一角。
“爸爸。”
“怎么凌晨还不睡觉？”他蹲下身揉着薄一顾的脑袋。毛茸茸的，发质和陆相挽一样。
“我习惯夜间起来上厕所了。”
他好久没回来睡了，也不知道他是有这个习惯的。
“那上完了，早点去睡吧。”
他起身要往卧室里走，可西装一角还被他拽着呢。
他也没有强力扯出来，耐心听他还有说什么。
“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四岁多的小孩，带着哭腔软糯糯的声音，还是蛮可怜的。
“想她了？”他把他抱起来，开了主卧的灯，一路往里走。
“感觉妈妈不在家，好像很多人都不在家了。很冷清的，每次从幼儿园回来，家里什么人也没有，只有我和哥哥两个。”
“会很快的。”
他把他放在床上。
“妈妈会回来的。”
“真的吗？”他软糯糯的声音里藏着淡淡的雀跃。
“嗯。爸爸不骗人。”
“爸爸洗个澡，你先睡吧。”
薄一顾好像很久没有和他睡过觉了，薄时漠洗完澡出来。他躺在床上已经打着呼噜睡熟了。薄时漠躺好，给他捻好被子，他迷迷糊糊又往他怀里钻 ，翻过身子搂着他的脖子，脚翘着他的胸膛上。小脑袋在他的脖颈里碾啊碾的。
“睡觉的姿势，还真是和你妈一模一样。”
他轻轻拍打他的屁股。
也搂着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