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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陆相挽被薄时漠逮着又黏糊亲热着到了中午。
总之接下去的三四天,陆相挽对薄时漠百依百顺,只要不是太过分太羞耻的,她都可以硬着头皮听他指挥。
但在这个远离人间烟火的地方。
他们二人世界之外。
还有第三个人在着急。
凌司如已经一个礼拜没有陆相挽的消息了,这才想着约陆相挽出来,问问她能不能见到薄堪,只是接连打了两天电话,依旧无法接通。
她左右犹豫过,但是不想再坐以待毙,陆相挽不帮,她可以自己上。
她订好了航班,收拾好了行李就从楼上一路下来,但凌夏浔拉着一张长沙发睡在门口的走道上,这显然阻止了她一大步一大步的步伐。这是唯一的出口,换句话说,这意味着她出不去。
她的心情本来就够着急的,还要被凌夏浔像是癞皮狗,不断地追踪和监视,这搁谁谁不烦。她脾气向来外露,这事不发火,搁在她身上绝对是稀有奇迹。
她现在已经够冷静的,站在原地等着凌夏浔起来。
毕竟凌家的儿女对于视听觉一项,打小就训练严格,凌夏浔的耳朵也不是装饰品,她下楼的动静这么大,他不可能没听见,除非装聋作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凌夏浔躺在那不动。
凌司如因为生气,她的脸色看起来已经很臭,她没心思看他演戏假寐,所以干脆直接一脚踹翻一旁的行李箱,发出“砰”的声响时候,凌夏浔假寐的眼睛终于睁开。
他知道凌司如底线到了。
“你要去哪?”
他掀开薄毯子坐起来,靠在沙发背垫上。看来还算是识时务。只是质问的口气太严肃,让人厌烦。
“用不着你来管我。”
比起凌夏浔眼里那防备的眼光,凌司如根本不愿意再搭理他,她独来独往惯了,从来没和什么人报备过行踪,更何况还是一个她不想报备,想撇清楚关系的人。
他应该不至于那么蠢笨,可这满盘死棋,唯一安平的方法就是不入棋盘,他怎么就是听不懂呢。
“你以为你出的去吗?”
他竟然还想着威胁她,凌司如不屑一笑,从门转向他的眼睛里都是寒光,像是蓄势待发的冷箭。冷漠的让凌夏浔有了发颤之意。
凌夏浔应该知道。
她不杀他身边的兵将。
不代表她杀不了。
“我杀人的时候,你还在上大学呢,你以为就这门外的几个虾兵蟹将可以拦得住我吗?”
凌司如掏掏自己的耳朵,她甚至不想给凌夏浔接话的机会,毕竟他要说的下一句,她都可以都倒背如流。他爱念经是他的事,她没义务听。
“如果你开口闭口都是不要冲动,那你现在就可以闭嘴了。”
凌夏浔走过来,和凌司如隔着几米的距离就停下脚步,他的后槽牙咬的极其紧,壮硕的胸膛上下起伏,他生气凌司如的鲁莽,但看着凌日如的眼神不凶不怕,反而很紧张,他想拦下她,不论有什么他们都可以从长计议。
“起码让我知道你去哪?”
在他说这话之前,凌司如早就拉着行李箱越过他,她步子迈的大,急着走。还没走到沙发边就听见了,她边走也就边随口一答。她回答的漫不经心,完全就是说玩笑的口吻。
因为凌夏浔没杀过人,所以她笃定凌夏浔不会去。
“去杀了薄堪,所以你要一起吗?”
她一脚踹开沙发,打开门。
在极大的噪声之后,凌司如开门之前。
凌夏浔回答的毫不犹豫,掷地有声。
“好。”
凌司如握着门把手的手因为这一个好字,有几秒钟的颤抖。
虽是只有几秒钟,但也足够证明她心里的惧怕紧张或者惶恐。
毕竟弄刀舞枪之人很难颤抖。
这还是凌司如有生之年第一次手抖。
就连知道亲妈死于非命,她也未曾如此过。
她不可置信的慢慢回头,看着凌夏浔那坚毅又认真的眼神,她真觉得他疯了。
凌夏浔厌恶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