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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所有普罗大众他们都信。
他们都祝福山城的市长和市长夫人白头到老,恩爱有加,子孙绕膝,都夸赞薄堪痴心不改,支持他的廉政和爱妻,支持他往越来越高的位置坐上去。
所以你瞧,这就是爱。
一种可以带来巨大利益的叫做爱的股票。它就是这么越浓烈越值钱越名正言顺,越是人尽皆知。
“呵。”
薄盛来冷哼一声,他心里在嘲讽薄堪和凌亢的虚伪人设面具都太难看太恶心。
他虽然不知道白颂清对凌亢的更大用处在哪里。可白宥宥为他产女,他抛妻弃女的理由又能在哪里。
那个女人姿色优异,又是怎么混到连情妇的资格都没有。
“那白宥宥呢?”
薄盛来扯着嘴角,他看着凌亢的眼睛问。像是知道了一定会听到特别荒唐的谎话似的故意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看他活生生的作假。
但凌亢显然是不太想提起这个名字。他闭口不谈的态度比起他预想的撒谎,让薄盛来觉得更加嘲讽。
“呵。”
他连提起的这个名字的勇气或者兴趣都没有,这样的男人在薄盛来看来,还真的是比薄堪更绝情和狠心。
凌亢则认为提起会让薄盛来误会他和别的女人有说不清的过去,让他觉得他对他母亲不忠。
所以简单得,只因为一旦提起就要解释,所以他就选择无情得闭口不提,就当已经全然过去算了。
这样的父亲,薄盛来要是凌司如也会恨他,就算不惜一切手段他也会不管不顾得屠戮他。
这么想着,脑子里不自觉也配合着想起凌司如那张脸,除了刚开始觉得她更胜一筹得可怜,他下一秒钟更多得是恢复无动于衷。
同情心泛滥和爱不一样,可换不来什么值钱的东西。
再说了他又比她好到哪里去。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自作多情得哀怜别人。
别人不也笑话他无家可归,流落街头。
像条丧家之犬,真可笑。
薄盛来把话又归回正题。
“亲子鉴定怎么回事?”
凌亢特意忍住没说,在偌大的空寂之后,他不论扯什么,薄盛来都是一副不耐烦,要摔桌子的样子。
他不想薄盛来又不见他,看着薄盛来清冷的眼睛犹豫,最后终于说出半句话来。
“我这位子想要留给你,没有鉴定,你爷爷不会同意。”
这爷爷两字只能指的是凌邱。
薄盛来心里愕然,脸上不动声色。凌亢实在看不出来他信不信,又连连保证自己说的是实话。
薄盛来起初到刚才为止都还以为会是什么和薄家有关的阴谋,是凌家在故意设计利用他。
他可真的没想到凌亢就如凌司如所说,是真的是要把凌家送给他这个外姓人。
这样的好处,仔细想想还真是夸张得像是做美梦。
杀亲女。
捧敌姓子孙上位。
他还真是这偌大游城从古至今的第一人。不枉凌司如那么疯,现在看来原是女随了父。
薄盛来咧着一侧的嘴角,双手交叉抱胸,翘着二郎腿靠在圈椅的椅背上,低头眼睛看着自己的皮鞋尖。
“我要是凌司如,我也会恨不得杀了你。”
这话凌亢听见了。
但他真的不在乎不怕不担心。
毕竟凌司如在他眼里还根本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