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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起书，然后看向紧张的摊主：“这小姑娘是你什么人啊？”
“是个小野种！”摊主直接骂道：“你赶紧走吧，东西都拿到了，还呆在这做什么！”
小女孩听到摊主的话，很是淡定，似乎经常经历这种辱骂。
杜晨则是微微皱眉：“她好像有点营养不良了，长期这样下去，会得病的，而且对将来也不好。”
“关我屁事儿？你拿到书了就赶紧走，要不然我报警说你偷东西！”摊主怒斥。
“叔叔你赶紧走吧，我没事儿。”小女孩回头对着杜晨一笑，长得倒是还挺漂亮的，可惜面黄肌瘦的。
杜晨见状，心说这小女孩还怪懂事的。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说道：“我手机给你转账两万块吧，就当是我买的这本书。”
摊主听到这话，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你要给钱？好好好，我这就去拿手机！”
小女孩听到杜晨要给钱，却有些急了，趁着摊主去床上翻找手机，赶忙对杜晨挥手，示意他过去。
杜晨挑眉，凑了过去。
“叔叔，你快走，那本书是我爷爷从垃圾堆捡的，五毛钱都不值！”小女孩低声催促道。
“可是你们很缺钱不是吗？你应该好久没吃过正经的饭了吧？”杜晨反问道
“我有饭吃。”小女孩瞥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干巴馒头。
杜晨看了一眼，更加同情，正好摊主已经将手机找到了，兴高采烈的递过来：“给钱吧！”
叮咚。
随着一声悦耳的声音，两万块到账了。
摊主高兴死了。
杜晨却说道：“这丫头是你亲孙女吧？你这个年纪其实也不算大，可以去找一些看大门的保安工作，一个月也能几千块的吧，何必总是摆摊？”
“你他妈管得着吗？”摊主竟是直接翻脸怒骂。
丝毫没有在意杜晨刚给了他钱。
杜晨皱眉，却忽然心中一动，仔仔细细看了一眼摊主。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杜晨的‘望’功夫，已经很高了。
一眼就看出这摊主竟然是尿毒症患者，而且是正在接受透析治疗，一天大概要进行四次。
这个就注定他搞不了其他的工作。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杜晨认真道歉。
有句话叫何不食肉糜，讲的是古代一个傻子皇帝，有大臣说某地在闹饥荒，农田颗粒无收，连大白菜都吃不上了。
那傻子皇帝说吃不上白菜，为什么不吃肉粥呢？
杜晨感觉自己就是这样的傻子了。
他总想着让人家为什么不去工作，却不想着人家可能是有难言之隐。
摊主见到杜晨好像看穿了自己的情况，不禁脸色难看：“你知道啥了？”
“我是医生，可以帮你治疗。”杜晨认真道。
他想要弥补一下自己的冒犯。
“真的？算了，我没钱。”摊主先是眼睛一亮，随后却摇头。
“我不缺钱，再说这小姑娘也怪可怜的，要是你没了，她恐怕会更加可怜。”杜晨怜悯的看着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