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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昼，我没有输给你，我输给的……是人心。”
他的侧脸染血，扬起薄唇一笑，短促的笑声里却是充满了莫名让人胆寒的阴郁，在空气里回荡的声音，恍若是盘旋在空中等待收割生命的死神。
没有人敢冲上去捉拿这位曾经的帝王。
李昼蹙眉抬手，“放箭！”
箭网密集如雨，悉数往楼宇而去。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赫然出现在众人眼里的，是站在楼宇之上的那个男人依旧未倒下。
有人挪不动步子，有人更甚至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李昼原地站了片刻，走上了楼宇，这月色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男人用剑支撑着自己不倒的身影如同巍峨不动的山峰。
纵使他的身体已是被数十支箭所贯穿。
他还睁着眼，眼里仿佛还有着笑意，就像是在嘲讽着来人，在说着:你不过是一个乱臣贼子而已。
李昼沉默。
“他是一个英雄。”女孩灵动的声音在此刻响起，尤其的突兀。
李昼看向了身边的一身绿色襦裙的女孩，唤了一声:“小木，我说过这样的场面不适合你看，你不用过来。”
“无妨，我放心不下你。”她的眸光落在那已经失去生命的男人身上，她在想，虽早已知道了这个男配的结局，却在见到这一幕时，她也未免感到了震撼，不由得，她往前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