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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实验法术的念头抛诸脑后，有些疲惫的少女拉上半掩在身上的羊绒被子，打了个哈欠，准备等诺尔出来后一起休息。
数分钟后，清洗完毕的诺尔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大多数鹰身女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裸体被人看到，可在人类的社会里，诺尔还是遵从了一些必要的习惯。
在诺尔靠近床边时，程芸注意到她的皮肤上沾满水珠，但翅膀却几乎滴水未沾。如果是在全身覆毛的情况下，这样可以让她们和鸭子一样短暂入水，在河流中进行某种战术机动。可惜，因为大部分身体都是人形，这种隔水功能其实已经失去了它的本来意义。
顺着这个联想下去，程芸有些好奇起了鹰身女妖和猫人之类的生物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自然演化理论不支持禽类或人类进化出这种形态。也许，这种人形亚人的出现更多还是和人为有关。
矮人术士莫莫卡在席间的谈话已经表现出了她的见多识广，要想知道各类亚人的起源，只要明天问问她就好了。
“塔玫菈，还没休息吗？”
诺尔并不知道缩在被子里的少女在想些什么。在将自己的身体擦干后，她抖了抖羽毛上仅有的几滴水珠，轻轻坐在了床边。
从联想中回过神来的程芸看向了她：“我在等你。”
“等我？”诺尔一边意外地说着，一边用已经大致愈合的爪子绞住头发，绕了几圈，然后用一条有着金属坠饰的黑色发绳固定住了它，“你不用这么做。我不准备现在睡觉——夜还很长呢。”
程芸不是很理解她的话：“……是吗？你准备干什么？”
“嗯……”
诺尔将爪间抽离发绳和头发间的间隙，准备回答。但就在这时，她们的房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几下。
“等会儿，科恩。”
鹰身女妖好像知道是谁在外面敲门。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后，她快速换上了程芸给她的备用衣物，然后起身打开了房门。
出于对自身安全的担心，程芸也向门外看了一眼：在那里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白天遇到的双手剑士。
看看剑士，再想想诺尔刚才的话——这种情况就是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诺尔，你和他约好了在这里见面？我完全没注意到你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就在之前，在前庭广场上。”
转过头，诺尔微笑着用爪背给了少女一个飞吻，而程芸也想起她在集合时的确消失了一段时间。
她原本还以为这个自己的同族是去了厕所，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好吧……我不反对你们的只有恋爱。你们是打算就在这里，还是……？”
“我们去其他房间，就不打扰术士小姐您休息了。”搂过诺尔的肩膀，剑士朝着程芸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就像久违的老相识一样，和诺尔一起离开了这里。
“……”
看着重新关上的房门，少女撇了撇嘴。
玩得很开，但这不是她的风格。
春宵宝贵——是啊，但用来睡觉不是更好吗？
[默认规则]
1.“一只羊，两只羊，三只……zzz……”
2.“他们会去哪？也许应该跟上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