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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者盆地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重要。”
略微想了想，程芸很快向莫莫卡给出了自己的回答；在知道了魔化矿石的作用后，就算再反应迟钝的人，也能在第一时间得出这个结果。
“没错。”点点头，莫莫卡随手用法杖指向了艾格西娅挂在墙上的南大陆地图，“开发魔化矿石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一般人不可能做到。到现在为止，被勘明的魔化矿石矿场只有三个，一个位于旧凡尔特要塞，由图尔南王室的亲卫血鹫军团看守，一个位于萨文尼亚，也被萨文尼亚大公的亲信部下严加防卫。”
提姆有些好奇：“第三个呢？”
莫莫卡给了艾格西娅一个机会：“艾格西娅小姐，你是这方面的专家，应该知道吧？”
“嗯。”放下手里的碗，艾格西娅回答了提姆的问题，“第三个魔矿石矿场位于东部城邦控制的湖区中央岛，由银鼠保留地的精灵控制。他们声称自己所做的不是开发，而是净化，但谁也说不准他们有没有骗人。”
“精灵？”这不是程芸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可她还是对这种幻想生物十分好奇。不知道为什么，汇集了各种亚人的冒险者团队中没有精灵，只有混合了人类血脉的半精灵——即使是在白男爵的地牢中也是如此，“他们好看吗？”
“当然，我在黛蓝保留地附近学习时见过几次来城邦贸易的精灵。她们都很漂亮，但对我们的敌意也很强。”
“从下科雷西亚过来到这里，我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任何纯血精灵。”
“这才是正常情况。”莫莫卡接过了炼金术士的话头，“那些长耳朵的数量不多，活动范围也只在东边的黛蓝和银鼠两个保留地内。因为几百年前的一纸契约，她们和那里的人类互相独立，互不侵犯。但随着时间过去，总会有些人管不住自己。所以，为了族群安全，除了必要的贸易，她们很少会在外活动。”她停顿了一下，“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的魔矿石因为稀少而重要，而它越重要，就越很可能会为我们带来麻烦——一些我们现在根本承担不起的大麻烦。”
“……”
没人说话，因为包括提姆在内的所有人都默认了这点。
沉默几秒后，程芸转过头，看向了坐到床边的艾格西娅：
“艾格西娅，那些劳工知道自己在挖什么吗？”
“不知道……除了我和白男爵，没人知道我们在开发魔化矿石，就连那个负责管理矿场安全的工匠也不知道。”
炼金术士给出了一个稍微让人安心一点的回答——但也仅仅只是稍微。
即使她没有在这件事上欺骗她们，程芸也不能保证白男爵不把魔化矿石的事情告诉自己的亲信。如果她有接手法尔隆的意愿，又想避免这个麻烦，她就必须在白男爵和除她们以外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在泄露消息之前闭嘴。
当然，如果她竞争领主失败，那又会是另一个情况：在没有利益牵涉的情况下，她完全可以把这个消息向萨文尼亚或东部城邦卖出一个高价。
她和赤鸢王国的关系只是拿钱办事，这种行为根本不会违反雇佣兵的职业道德。只不过，这么做会不会引来图尔南王室的追杀，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程芸认真警告了面前的炼金术士，“艾格西娅小姐，如果你不想死，就把关于魔化矿石的事情牢牢放在心里，谁也不要再告诉，明白吗？”
艾格西娅用力点了点头：“放心，塔玫菈小姐，我绝对不会向外再说一个字。”
“提姆，你也是——这个消息可能给我们所有人带来危险，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
“知道了，塔玫菈姐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