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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莫卡的催促下，对她的笑容感到有些奇怪的少女很快开始了出行前的准备。
以程芸现在的身份，最方便，也最贴合她身份的着装自然就是她身上穿着的这套挂满小零件的战斗装备。但最终，考虑到自己要见的是来镀金的贵族而非真正的战斗指挥官，她还是在莫莫卡的建议下换了身衣服。
至于换了什么……一个劳师远征的雇佣兵营地里不可能有什么专门为仪式性会面设计的正装。找来找去，她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之前和诺尔一起用狩猎所得在下科雷西亚买的法师用小礼服了。
这身酒红色长裙的裁剪走的不完全是性感路线，不过该有的点也一个不差。不管是半透明的系带、锁骨处的镂空、还是裙子右侧开到束腰的分岔，都有着一股浓郁的，让人联想到女术士聚会的酒会风格。在整理这套裙子时，她甚至从里面翻出了一个和小礼服配套的黑色腿环。
腿环的内侧用烫金铭文写着“这个配饰可以通过加装金属扣搭载4-5张法术卷轴”，可很明显，比起实用性，它在设计上要更加倾向于装饰性——还是带颜色的那种。
“……莫莫卡，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换上备用的礼服，将头发披开梳好的少女在莫莫卡召唤出的镜面戏法前转了一圈。肩膀和大腿处凉飕飕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太适应。腰间少了的挂包和法杖也让她损失了不少安全感。
莫莫卡围着她绕了几圈，又站远看了一会儿：“要听实话吗？”
程芸点点头：“说吧，我准备好了。”
“很适合你。”莫莫卡出乎意料地没说出什么打击人的话，“就算以我的视角来看，也很漂亮。”
“真的？谢谢！”
“但是我不建议你一直穿着这个。”
“别担心，我只是这次穿一下。”俯下身，程芸将滑到膝盖上的腿环重新扯到大腿处固定好，然后将自己的法杖插了进去，“我其实也不太习惯这种风格。”
“不，不是风格问题。下科雷西亚人的品味就是这样，和你的选择无关。”
走到少女身边，莫莫卡一边摇着头，一边从裙子的分岔处伸手进去，捏了一把她的大腿肉——下一秒，觉得手感不错的她又追加了两下。
“我不建议你一直穿这个的原因是，在你飞的时候，你的裙摆会到处乱飞，还会打到我脸上。”
程芸歪着头想了想：“嗯……这的确是个问题。我也想过在飞的时候把裙子扎起来，但是这种衣服的材料稍微揉揉就皱了。所以没办法，莫莫卡，你这次只能忍忍了。”
“要是没做好这个准备，我的用词也不会是‘一直’了。”
放下少女的裙摆，矮人术士拍了拍手。
“行了，这都是些小问题。塔玫菈小姐，带上该带的东西，我们该出发了。”
……
利用从白狮鹫那里学到的加速技能，程芸从营地前往友军驻地只花了很短的一段时间。
在飞行途中，她也发现了一点露肩小礼服的好处：它不会在飞行时影响她双翼的活动，而只要顺风而行，没有太多固定的裙摆也不会像莫莫卡担心的一样到处乱飞。
十五分钟的飞行结束后，前来赴会的两人成功来到了位于白斑堡西部的主攻部队营地。随着程芸再次征募补充了农民兵，主攻部队和牵制部队在人数上已经变得相差无几。因此，在看到友军营地时，已经见过相同规模营地的程芸倒也没有什么惊讶之感。
为了避免误判，在飞到离友军营地五百米远的距离上时，她照例在射手的攻击范围外停了下来，然后和莫莫卡一起，步行前往了友军营地。
“嗯？那是谁？我之前还从来没见过。”
“这么漂亮，肯定不是那些邋邋遢遢的冒险者。她会不会是伯爵大人找来的那个？”
“那个？嘿，他倒是想找，但这里可不是赤鸢堡，而是白斑堡，他怎么可能找人过来？”
“我也很好奇。我们要上去搭个讪吗？看看她的胸，要是成了，我能一晚上和她来上十次。”
“呸——干什么呢？要是她真是伯爵大人招来的，你想找死吗？”
“那万一不是呢？”
“都他妈别吵了。我去向哨兵打听了，她通报的身份是牵制部队的指挥官。”
“指挥官？她？你们信吗？我不信。”
“哨兵都放她进来了，谁管你他妈的信不信。就算她说了谎，那也不是我们的事情。好好干自己的活，别再在这里给自己的队长找麻烦。”
突然见到和军营风格有些格格不入的少女，周围的士兵一时间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让程芸感觉有些不太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