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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的飞行后,迎着暮冬的寒风,狮鹫上的乘客们成功横穿了整个法尔隆西部,靠近了下科雷西亚城。
皇家空骑兵的狮鹫和普通狮鹫外形上最显眼的差别,就是它们胸口所挂着的绘有金雏菊纹章的鲜艳旗帜。这面旗帜能让赤鸢王国领土上的任何一个士兵都能一眼分辨出来他们的身份,藉此,程芸他们这次也不用和以往一样在城外降落,步行入城,而是能够直接掠国下科雷西亚的黑色城墙、飞越城市,畅通无阻地降落在领主府邸最高处的狮鹫塔楼之上。
“安全降落。”
“安全降落!”
在皇家狮鹫于塔楼顶端的平台上降落的同时,控制狮鹫骑士落地的信使大喊了一声,在塔楼平台等待的狮鹫驯养员也确认般地紧跟着重复了一遍。
两声仪式般的通告程序完成,狮鹫驯养员牵过狮鹫,将它拴在了塔楼狮鹫棚里的镔铁柱上,准备前去面见帕夏的程芸等人则直接从狮鹫背上跳了下来。
在狮鹫靠近城市的同时,负责城防的科雷西亚边防军就已经把这个消息通知给了帕夏,帕夏也据此提前给程芸她们安排好了接待的侍者。见到她们从狮鹫塔楼的阶梯上下来,早已在此等候的侍从恭敬地弯下腰,朝着少女鞠了一躬:
“塔玫菈·塔拉斯女男爵?”
“是。”
“这两位是——”
“我的助手莫莫卡,还有……”
“请不用说,我已经认出来了,是卡琳小姐。”认出卡琳身份的侍从再次单独向她鞠了一躬,“欢迎回来,卡琳小姐。”
“……今天的客人是塔玫菈男爵,你不用对我这样。”
“是。”
也许是因为察觉到了卡琳性格的改变,重新直起腰的侍从显得有些惊讶,但出于贵族侍从的职业本能,他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径直带着几人前往了帕夏·塔拉斯的书房——
“帕夏大人!”
叩开房门,见到帕夏,仿佛积压了一肚子委屈的卡琳飞奔着跑了过去,扑在了她的膝盖上。
卡琳的行为在一般人看来无疑有些逾矩。然而,端坐在椅子上的帕夏·塔拉斯只是微笑着,像安慰女儿一样抚摸着卡琳的头发。直到卡琳发泄够了,这才让她和以前一样站到了自己的身侧,也没有去问卡琳这几十天里遭遇了什么。
“塔玫菈,谢谢……你能……过来。”冲着程芸点头致意了一下,帕夏让她和莫莫卡一起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沙发上,“请坐。”
“这是我的职责,帕夏大人。”
依言坐下后的程芸保持着必要的拘谨。因为对帕夏意图的猜测,她并没有比上次来这里时显得放松。
和之前一样,帕夏亲自开口说话的时间仅限于开场问候。在和帕夏私语了一阵后,卡琳清清嗓子,用流畅的声音代替帕夏和程芸展开了交流:
“帕夏大人说,她本来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扰你们。这次召集你们回来,是因为她察觉到了一些异常情况。”
“异常情况?”
“是。”卡琳点点头,“科雷西亚的情报单位搜集到了一些信息,表明正有人试图对王室不利:他们打算于四月份在王国各地发动暴动,并……”她停顿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为这个消息感到了有些震惊,“并刺杀瑟茜·塔拉斯·图尔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