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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楠的这个“顺水人情”对程芸来说极为重要——这不仅代表着数以百万卡洛尔计的发展资金,也代表着以一种另辟蹊径的方式发展生产力的可能。
只要瑟楠不在之后撕毁承诺,程芸就能将从皇家宝库搜刮来的那些宝物安全运回法尔隆、用在领地发展最需要的地方,而且还不用担心它们之后会被追回。
即使再怎么讨厌瑟楠,在这件事上,程芸向她说出的这句“谢谢”也是发自真心的。
不过,要想把这些物资安全送回法尔隆,有瑟楠的承诺只是第一步。
在群敌环伺的王都中,她必须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人,才能将这些宝贝安全带回法尔隆。而在失去卡琳之后,这个人选毫无疑问,只能落在近卫军武官萨维尔·哈伦的身上。
瑟楠说过女王遇刺可能导致包括近卫军在内的大量赤鸢堡政务部门的大洗牌,她把这个任务交给萨维尔,一是为了财宝的安全,二也是变相给他一个避祸的机会;以萨维尔对女王的忠诚度,只要自己在他离开前下达一个“之后忠于法尔隆领主”的命令,就能毫无风险地让他在此后也依然效力于自己。虽然没有了手下近卫军的萨维尔只是个光杆司令,但凭借他本人的能力,也足以在法尔隆军队中为他自己谋得一席之地。
“萨维尔,朕有个任务给你。”
打定主意,送走瑟楠的少女拉响传唤铃,让在寝宫外待命的侍从召来了近卫官萨维尔,并向他说明了运送任务。
听完任务的萨维尔表现得相当疑惑:“把一批皇家宝库的宝物运到法尔隆?陛下,要是我没记错,那里似乎刚刚被一伙冒险者夺回来不久。把这么贵重的物资送往那里,会不会有欠考虑?”
“朕已经考虑过了。”程芸知道他会有此疑问,也早就做好了应对说辞,“法尔隆是王国的新边陲。你之所以有这种担心,无外乎是害怕萨文尼亚人又重新占领那里,导致这些财宝被他们掠走。可你好好想想,萨维尔——你所设想的事情只是种意外。如果朕真的不给法尔隆提供建设资金、巩固边陲,那那些萨文尼亚鼠辈才会真的以为朕的边境领主好欺负,妄图染指王国领土。”
“……也是,还是陛下考虑周到。”
“朕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会有错。”用鼓励地眼神看了萨维尔一眼,程芸拿出一封准备好的信件,交到了他的手里。
这封信里的内容很简单:第一,在运送任务完成之后,萨维尔·哈伦和其所部即刻转入法尔隆女男爵塔玫菈·塔拉斯麾下,听从其调遣。第二,一应物资在到达法尔隆后需要直接转交给塔玫菈领主本人。若领主因故不在,则由领主助理莫莫卡负责接手。
“这是朕的亲笔信,里面是对你的命令。把这封信收着,在到达法尔隆的首府之后再打开,明白了吗?”
“谨遵圣命。”
“既然没问题了,那就赶紧出发吧。朕要送走的东西都在寝宫里,你召集完部下后在殿外稍等一会儿,朕很快就让那些侍从把他们整理完毕,搬运出来。”
“是,陛下。”
似乎是感觉到了房间内的某种特殊气氛,萨维尔在应答之后又张了张嘴,好似有些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再说出什么的近卫官只是向着程芸深深鞠了一躬,倒退着退出了女王的寝宫。
之后的数小时间,在萨维尔和程芸的共同监督下,对法尔隆至关重要的物资运送工作按部就班地开始了运行。
当插着皇家近卫军军旗的物资押送车队从赤鸢堡西门离开时,时间已经到了5月18日的清晨。
沐浴着清冷的晨风,倚着窗户的少女拉上窗帘,躺回床上,最后睡了一个安稳觉。
此后几天,她一直在为即将到来的计划终局忙碌着,担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