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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飞了大约十分钟，实在支撑不下去的少女抬高翼面，降低速度，在大水坝往北的一处村庄中停了下来。
见到鹰身女妖出现，几个正在农田里工作的村民纷纷尖叫着跑了出去。好在当他们带着几个手拿粪叉的民兵赶来时，猜到会发生什么的程芸已经变成人类，放下行李，和卡琳一起站在路边，就像两个刚从王都出来的普通旅人。
“什么鹰身女妖，你们在开玩笑吗？”
“呃……这……”
失去目标的民兵们感觉被摆了一道，那几个过去报信的村民也纷纷揉着眼，想从周围的天空上找到一些女妖的影子，好证明自己刚才看到的不是幻觉。
可看看他们的头顶——初夏的天空澄澈碧朗，哪有半点怪物的影子。
“可能是我们看错了吗，也许刚才只是只大黑尾鸥。”
“那你们下次最好看准了再来。”
骂骂咧咧了两句，被打断休息的民兵们返回了住处，几个村民也疑惑地晃着脑袋，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的卡琳看着他们被耍的样子，捂着嘴偷笑了一下。但没过多久，觉得这样有点不好的她又收起笑容，关心起了程芸的情况：
“塔玫菈，你刚才喘得很急……你还好吧？”
“还好……休息了一下，已经没事了。”
“在天上飞很刺激，可那样你也太累了。要不，我们还是按照普通方法，租辆马车吧。”
“嗯，也好。”
如果说程芸在刚起飞时还想逞点儿强，那么现在，她简直是从内心里觉得卡琳说得很有道理。
她刚才花了十分钟，拼尽全力飞了二十公里——这个速度不到平时的一半，而且耐力消耗太快，完全不能续航。与其这样硬撑着飞下去，倒不如放松一点，租辆马车慢慢回去拉倒。
反正她的任务已经完成，财宝和对法尔隆的优待令也都已到位。顺着道路绕行回去，也正好可以半途打听一下王都之后的情况。
“走吧，卡琳。我们去找辆马车……不，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程芸打定主意只用了几秒钟，接下来的行动也十分利落：在进入村镇后，消耗了大量能量的她首先找到一家正在营业的酒馆，吃了整整两公斤蜜渍野猪肉——只吃了一小块面包的卡琳看着她，就好像看到了闯进村子里的地精头目——吃饱喝足后，她又找到村镇北面的车马行，在这里租了一辆专跑东边线路的马车，前往了与科雷西亚仅有一河之隔的雷鸣堡。
她们所租马车的车夫是个很缄默的人，而刚办了一件大事的程芸需要的也就是这个。
大篷马车在与她来赤鸢堡时相同的那条道路上缓缓前进着。每当行晚上，她们便找到路旁的村庄住宿休息，到了白天，她们则继续登上马车，向着目的地出发。
数天之后，围着红鹫山脉北边绕了一大圈的两人平平稳稳地走完了数百公里的路程，来到了阔别一月的港口城市，雷鸣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