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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办事项：1、2、4】
【骰子点数4——龙蛋好像嘎吱嘎吱的……】
……
当程芸和莫莫卡在下午返回布尔雪维克后，甚至没人在意自己的领主消失了一晚上。
大家都知道程芸和莫莫卡的关系，也都知道她会飞，所以这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要是他们自己能飞，他们还巴不得和情人一起到各种没去过的地方找找乐子。
整个内堡中，除了要给程芸递交一些例行报告的助理，只有梅一直在办公室前等着她。
当独自一人前往自己办公室的程芸来到走廊时，扎着马尾辫的炼金术士正捧着一本笔记，无聊地用脚尖踢着墙壁。
见到程芸，梅表现得相当兴奋：
“塔玫菈小姐！你回来了？你给我的那本《安达利亚炼金总要》实在太有用了。”
“你研究出什么了？”
程芸把那套书交给梅还没过多长时间，所以也没指望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出什么成果。
但从梅的表情来看，她的收获显然超出了她自己的预期。
“我根据书上的设计尝试复原了一种新的工程构造的图纸。”
跟着程芸进入房间，梅在她的桌上展开了几张自己绘制的草图。
把一种从古书上复原出的设备用“新的”来描述可能不太准确，不过，它肯定是梅之前没有见过的。
“塔玫菈小姐，我们此前制造武器都是需要用工具手工切削打磨，所以效率低下。可用了它，就能一个人处理大量的同类部件。”
“是吗？”
从梅的话里，程芸猜测她大概是弄出了用于车铣刨磨的绞盘工作台之类的东西。
这种工作台其实不是什么特别的玩意；即使没有梅的“考古发现”，在赤鸢王国，小到怀表机构，大到科雷西亚城上的重型弩炮，都有使用到类似机床的设备。
其中，小型机床依靠手摇脚踏之类的人力，锻削大型弩炮部件的车床则依靠水力。
在此之前，程芸一直有从科雷西亚采购设备协助武器制造的打算，但因为博纳尔河的大坝一直没有完工，加之法尔隆军队有限，她也没有急着把钱投到这上面。
要是梅能带着炼金团队自己生产出一些专门适应于武器制造的机床，倒的确能为法尔隆省下不少钱。
“唔……”见到程芸的表情不是很惊喜，梅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塔玫菈小姐，您觉得这没什么吗？”
“不，这是个很不错的成果。不过我记得，科雷西亚的军械所应该就有一些类似的东西。”
“您说那个？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我们所复原出机械的核心驱动装置和现有的所有加工工作台都不一样。它可以被水驱动，被风驱动，也能被火驱动。”
“火？你是说烧水？”
一提到火力，以程芸的常识，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个方式。
听到程芸简单粗暴的表述，梅思考了一下，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塔玫菈小姐，可以这么说。根据复原的结构，我们可以用火驱动一组机器，将产生的电力存储到容器当中，再通过一组输出结构，把它作用到工作台上……”
因为这一切现在还只是草图，梅自己都没有太熟悉其中原理，所以解释得也有些模棱两可。
但以程芸的理解，这套流程简单来说大概就是发电——蓄电——放电的过程。
蓄电是一种法术技巧，也是大部分专研过雷电魔法的施术者都会的事情。只是因为施法次数限制，这种蓄电方式没有什么可持续性和实用性，自然也没人用在生产上。
可看梅的口吻，她所弄出来的东西不是法师们口中的“蓄电”，而是一组类似火力发电组与电池的装置。
如果梅真的能够成功，所获益的不仅仅将是武器制造，整个法尔隆的电气化甚至都能成为可能。
她能从一本几百年前的书里找到这些，无疑很是让人意外——既意外于梅的聪颖，也惊讶于古王国时期炼金术士们的妙想。
不过，复原图纸是一回事，真的要把东西做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不说加工精度问题，单是找到用于制造发电机和蓄电装置的合格材料都需要不少功夫。
程芸不是专业人士，在这方面，尽量给梅提供支持、并避免指手画脚横加干涉，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