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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时后。
顺着莫莫卡的意思，两人在卧室里好好亲密了一阵，之后，仍由程芸自己一人动身前往了蜂巢堡。
在大比例地图上看，蜂巢堡无疑是一处天然要隘。但如果实际观察，就会发现它所占据的地势完全算不上险峻——它所处的地方虽然是两山间的平地，可这块平地的宽度却足足有三公里长。面对这么大的一个口子，光靠一座要塞根本无法对整片区域进行有效控制。不过，虽然这座要塞本身的地形不算如何险要，但一旦发生战事，进攻方也不可能忽视这个地方。
原因无他：如果进攻者试图绕过这座堡垒，直插西部，那么堡垒中的兵力就可以随时对他们的后勤造成威胁。而要是选择对它下手——不管是强攻还是分兵包围，都需要消耗进攻方不少时间。
这些时间，已经足够等待防守方的大军赶来，将它们堵在山口、不得寸进。
当然，要想达到这种战略威胁效果，控制蜂巢堡的一方就必须有足够有力的后援存在——这也导致了在白男爵统治时期，蜂巢堡的战略性几乎形同虚设。直到在程芸接手法尔隆后，它才再次从一个主要起镇压和盘剥作用的据点重新变成了一处货真价实的军事要塞。
尽管由于程芸不觉得法尔隆会和东部城邦发生大战，这里的守备兵力素质不高，数量也不多，可也已经能起到牵制任何进攻方的效果。
“指挥官小姐？您来这里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因为蜂巢堡的重要性，负责在这里指挥守备的领队和其它各个守备团长一样，都是和程芸并肩作战过的冒险者。
见到程芸独自过来，有些表现欲望的守备团长显示吃了一惊，然后匆忙集合起了要塞内的士兵，还以为程芸这次过来，是专门为了检阅他们的军容。
程芸看出了他的想法：“等等，别让他们集合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看队列，而是有调动命令要给你。”
“那您也不用亲自过来。”
“这个命令很重要——这就是我亲自过来的理由。”
帕夏是程芸的上级，而程芸又是眼前这名守备团长的上级。即使是为了照顾部下情绪，她到这来也不能直接说“上面发话，我们只能看着办”。
换个说法，大家都能更接受一点。
“因为训练轮换需求，我需要你们现在收拾一下，从这里撤回布尔雪维克。”
“为什么？”
守备官有些愕然。
在他看来，蜂巢堡没有战争威胁，又因为地处边境，他能从中捞到的油水相当不少。
一直以来，他都把自己的这个职位归功于“指挥官小姐对我的信任”。现在乍一听到程芸这么说，他十分自然地显得有些难以接受。
“指挥官小姐，您是觉得我在这里做得不好吗？”
“我没这个意思，这只是法尔隆的战略需求。既然你认我是你的指挥官，那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从命令。”
“是……指挥官小姐。您可能有些误会了，我不敢不听命令，只是想知道自己做得有哪些不好。”
“行了，别这么疑神疑鬼的。”程芸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战友，我说没有其他意思，就没有其他意思。”
有了她的这个动作，这名守备团长也放松了不少：“明白了……指挥官小姐，我这就让他们开始准备。”
“嗯，你们今晚不用急着撤出。时间还算充裕，两天内开始出发就行。”
“但指挥官小姐，我有个问题：如果我们走了，这里谁来接手？在这里的通行的商人和旅行者不多，但也有三位数。要是没人处理边境事务，他们恐怕会直接堵在这里。”
“嗯……”
谁来接手，这的确是个问题。
可可娅尔需要这里，但她肯定是不会帮程芸在这当海关总监的。
既然她只是说要自己“让出一块地盘”，但没说要赶走这里的所有人，那留下一些文职人员似乎也合情合理。
“这里平时的过境事宜由谁负责？”
“三个书记官，都是莫莫卡小姐半年前派来的。”
“就让他们留下，再留下一队保障这里基本生活的人，人数别太多，十几个就行。至于其他士兵，全部带走，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