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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曼·钢牙的目的是控制白岚，她们的目的则是让白岚免于这种污染。
既然所有问题的焦点都在于这一个人，那么……
“我们能不能直接联系上白岚？”
看着可可娅尔，程芸尝试性地提出了一个想法。
在问出这个问题后，她觉得可可娅尔大概率会给出一个理由拒绝她——毕竟，她自己也不认为找到白岚是什么容易的事情。要不然，过去的几百年里，东部城邦的人类就算无法控制白岚的精神，也肯定先把她的身体弄到自己的控制范围里了。
“小可爱，你的想法和那些尖耳朵一样直接。”
可可娅尔笑了笑，没有嘲笑她，也没有直接说这不可能，只是娓娓分析着这么做的可能性。
“你的想法其实没什么错。只要能找到白岚，我们就能让那些人类的阴谋功亏一篑。可是——”
可是——这个词后面跟着的往往是重点。
程芸没有莫莫卡那样软软的大耳朵，也没有精灵那样的长长的细尖耳，但听到这个词，她还是立刻竖起了耳朵。
“可是白岚沉睡的地点是在中央岛雪峰的最深处。除非我们再爬一次雪山，要不然，在她主动醒来前，我们不能直接见到她。”
“如果这么说，人类不是也无法影响到她吗？”
可可娅尔摆摆食指，纠正了她：“错了，小可爱。‘影响无意识状态下的白岚’和‘与意识清醒的白岚对话’是两回事。人类在做的事情是前者，而如果想要直接联系到她，我们要做的就是后者。”
“原来如此……”
程芸点了点头；虽然她现在还弄不清这两者的难度差别，但她已经大概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也并没有因此感到有什么阻挠。
她会飞，可可娅尔会飞，莫莫卡克服一下恐高也会飞。
她去过三千米高的荒芜山脉最高处，那里的确缺氧到让人有点难受，不过还远远算不上什么生命禁区。
在地球上，海拔八千多米的高峰都有人能攀上去，没理由她们在能飞的情况下上不了一座七千多米的山。
“可可娅尔小姐，中央岛的那座雪山很难爬吗？”
“难。不过难的不是‘爬’，而是那里的环境。因为白岚无意识的魔力外放，中央雪峰的环境要比其它地方严峻很多。这一点，小小可爱应该知道。”
“是。”莫莫卡低声附和了一句可可娅尔的话，“我很久以前去过那里几次。那座山峰很冷，就算能飞，想要上去也有些困难。”
可可娅尔说有些困难，也许是在开玩笑吓唬人。莫莫卡说有些困难，那就是真的有些困难了。
不过，“有些”并不是一个多么严重的词，也完全无法打消程芸将这个计划付诸实现的念头。
比起逍遥自在的可可娅尔，身为法尔隆领主的程芸要顾及的东西比她要多得多。
如果直接对费曼·钢牙下手，东部城邦的局势必然会陷入一片混乱——她不愿意看到这点，需要不少城邦出售物资来进行研究的梅更不愿意看到这点。
虽说拯救世界怎么着也该是件声势浩大的事情，但能安静解决，还是尽量安静解决为好。
“可可娅尔小姐，我觉得，我们还是去雪山一趟试试吧？如果这次能成功最好，如果不成功，我们再退下来也不迟。”
“没问题~我说了，这次的选择权交给小可爱你，既然你这么觉得，那我们就先去试试。”她顿了顿，“只是，要是我们现在先不去和黛蓝的尖耳朵正式见面，那就得把她们安排一下。”
可可娅尔说完，转头看向了正在床上熟睡的木匠女儿，还有那个坐在床边，动作拘谨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