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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领主的通常意思是：在手下军队不叛变的情况下，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程芸现在正巧也是这么做的。
由于她手下的所有军官都默认、甚至习惯了这种政治体制，没兴趣横生枝节的她也就没在大战略上搞什么民主投票——就算她真的让他们投票表决，这些早就摩拳擦掌的军官们恐怕也不会同意就此息事宁人。
“您的意思是，让我们联合萨文尼亚人打萨文尼亚人？”
“指挥官小姐，望冬堡的人可靠吗？”
“我不需要望冬堡可靠，只要他们能和萨文尼亚大公打起来就行。之前的和平协议一直是望冬堡在负责执行，我们勉强算是有些合作基础。更重要的是，如果他不想死在萨文尼亚大公手里，他就必须答应我们。”
人群中的魔剑士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不过指挥官小姐，按照外交礼节，我们是不是要派人质问一下萨文尼亚？”
“没必要，他们派游击军团来的时候可没通知我们。”
程芸摇了摇头，果断拒绝了这个提议，但原因却并非尽如她口头所说：
如果她真按照所谓的外交礼节，先给萨文尼亚发出责问，那么，不想法尔隆和望冬堡联合的萨文尼亚方面很可能会选择给点赔偿，然后息事宁人。
要是她拒绝，萨文尼亚必然会宣扬她蛮不讲理，借此煽动麾下民众。而如果她同意，她又会在自己的领民和军队心里留下一个媾和的印象。
既然决定了要和萨文尼亚动手，她就没必要再做这些自找麻烦的事情。
“是，指挥官小姐。”希格雷点点头，但看上去还有所疑问，“那帕夏·塔拉斯那边呢？”
“派克·哈兰过去通知一声就行。”
程芸在这里用的是“通知”而非“请求批准”，因为她知道，在清楚她和可可娅尔与塔妮娅正在做些什么的情况下，帕夏不会对法尔隆的这一举动进行反对。甚至，不久前帕夏从科雷西亚送来的两百万卡洛尔还正好可以充当这次行动的战争经费。
“望冬堡方面，您希望派谁过去联络？”
“我亲自去。”
程芸不打算把这件事情交给别人——原因主要是普通信使速度太慢，速度快的鹰身女妖谈判能力又不强，还容易遭到误击。
如果卡曼诺那边的事情顺利，她用不了几天就能回来。到时候，全力准备对萨文尼亚的行动，总比现在分心处理要稳妥很多。
“你们先整军备战，告诉士兵们发生了什么，再整理一份军力报表送到我的办公室。我在东部城邦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星期内就会回来。”
“是，指挥官小姐。”
“还有——塔法克，你调一支两百人左右的骑兵尽快去蜂巢堡，重新接手那里，再通知女妖们先到现场，将牺牲者的身份确认一下……回来之后，我会去向他们的家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