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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军协会在科雷西亚成功制造了叛乱】
——
也许是为了安全起见，与这间既是杂物间、又是女仆休息室的房间所连接的不是整个地下建筑群的主要区域，而是一条和之前同样坚固，但不算冗长的地下走道。
因为经常有人活动，这条通道里没有再用之前那种昂贵的元素水晶灯，而是使用了更便宜，但也更需要维护的普通油灯。
和上一条通道相比，这条通道里的空气流通更为顺畅，也不再有之前那种洞穴特有的“呜呜”风声。如果不是她们脚下的地面没有倾斜，再加之也没有遇到什么阶梯，程芸甚至差点以为她们现在已经不在地下了。
“就是这里。”
在行走数十米，并转过数个拐角后，女仆带着她们，来到了一个深藏在卡曼诺地下浅处的豪华宴会厅之中。
这处地下工程和圣希尔教团在下科雷西亚建造的地下藏宝库规模差距不小，但后者毕竟借助了天然洞穴，而这里却是完全由工人手工开凿，再加入大量精雕细刻的装饰，足见卡曼诺的有钱人到底奢侈到了什么程度。
程芸一开始对这副场面相当惊讶，不过，在发现可可娅尔和莫莫卡都没感到惊奇，只有自己露出一副土包子的表情后，她也很快收敛起了那副没见识的模样——尽管如此，那个女仆还是捕捉到了这点，并发出了一声嘲笑。
程芸可是在赤鸢堡当过代女王的人，再怎么说，也不应该被这里的侍女嘲笑。
——果然……一切都还是自己身上这身衣服的问题。
“执政大人，这几位是沃尔涅夫人派来的舞女。”
带着三人走到正围坐在厅中唯一一张圆桌旁的客人面前，女仆将托盘里的酒瓶送上圆桌，然后恭顺地跪在地上，将她们的身份告知了桌边的几人。
“好。”
放下手里的酒杯，一个穿着一身带金线双排扣大衣的人类男性点了点头，用令人不适的审视目光打量起了三人。
在他这么做的同时，程芸也在观察着他和其他人的情况：圆桌旁一共围坐着五个人，四男一女，年龄从二十来岁到五六十岁都有。他们的着装风格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的都极为昂贵且华丽。从装束上看，程芸能辨认出其中一人是城邦卫队的军官，另外四人中，这个穿大衣的男人应当是费曼·钢牙本人，至于其他人，则应该是卡曼诺当地的头脸人物。
除了这五个人，以及带她们过来的女仆外，在他们的不远处，还另外侍立着几个女仆、两名乐师、以及几名穿着卡曼诺卫队装束的城邦卫队士兵。
“不错。”
在以看待物品般的眼神一一扫过三人后，须发里掺杂着几绺灰白的男人咧嘴笑了笑。
他张嘴的瞬间，程芸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金属反光；没想到，这家伙不但姓钢牙，而且还真的有一口钢牙。
“你，过来。”
示意地下的女仆重新起身，费曼·钢牙伸出手指，对着程芸勾了勾，示意她坐到自己膝上。
因为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程芸对他的“邀请”有些难办：如果过去，莫莫卡肯定会生气。但要是不过去，她们又可能会露馅。而且，她也实在对这种老男人没什么兴趣。一想到过去之后肯定会被又亲又摸的，她就忍不住起了身鸡皮疙瘩。
关键时刻，还是看出她纠结的可可娅尔帮她解了围：
“执政大人，还是我来好了。”
在少女的屁股上占便宜般地轻拍了一下，可可娅尔晃晃手腕上那些亮晶晶的漂亮首饰，主动坐到了费曼·钢牙的怀里。
一开始，这位卡曼诺执政还对自己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而感到有些不悦，但在触到这只魅魔身上的软腻皮肤后，他的不满很快就烟消云散到了不知何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看着程芸和莫莫卡仍然站在原地，从地上站起来的女仆用胳膊推了她们一下。
“看到那个小舞台了吗？过去干你们该干的事情。”
“唔……知道了。”
被女仆这么一推，程芸也反应了过来，匆匆登上了离圆桌只有数米远的小舞台。
可可娅尔已经为她们做了“牺牲”，就算不太会跳舞，在听到足够的情报之前，她们也得配合一下这只恶魔。
还好她在赤鸢堡的时候对一些宫廷舞蹈有过印象。虽然她的表演在专业舞者眼中漏洞百出，但作为席间的点缀养养眼还是没问题的。
“我们可以开始了。”
冲着舞台下的乐师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少女抓起搭在舞台边缘上的橘色薄纱，开始按照印象中的舞姿跃动了起来。
长期的飞行经验锻炼了她的灵活，也给了她在人类形态下相对轻盈的体态。
当她舞了一圈之后，除了一名乐师稍微皱了皱眉外，席上的几人都成功把她和莫莫卡当成了“宴会背景”，没有如何被她惊艳，也没有专门来找她麻烦——这正是她想要的最好结果。
在努力跳舞的同时，程芸闭上眼睛，将注意力集中在听力上，甄别着从那五个人嘴里说出的情报。
“执政大人，也就是说，钱下周会到位？”
首先被她捕捉到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卫队的军官没理由问这种话，因此，发言的应该是另外两个男性中的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