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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疏:“回太子殿下,奴婢是这样想的。”
月桉:“你这样一头扎进去,鱼不就全被你吓跑了。”
花疏眼中带着得意的笑,“一眼就好。”
随即,她便开始在青石上勾勒出鱼的大致线条轮廓,调色、填色…约莫一个时辰过去,那鲤鱼那青石竟浑然一体,也可以说是那青石已经变成了一条栩栩如生的鲤鱼。
程无诗脸上也露出惊讶之色,她知道花疏有一双能画丹青的妙手,却不知能画到这般地步。桌上的两条鲤鱼恍惚看竟叫人难辨真假,她不禁觉得这样厉害的人在程府为奴为婢简直太屈才了。
花疏:“如今还只是一条死鱼,待一个时辰后墨色干了放入水中便是一条真正的鲤鱼。”
月桉:“如此便够了。”
“夜将至,冷风入骨,花疏姑娘一身湿衫再吹风怕是免不了要遭风寒。”
花疏:“奴婢皮糙肉厚……”
程无诗不待花疏说完便道:“花疏你先下去吧,换一身衣裳不要着凉了。”衣裳也不是才湿,太子殿下这会儿才说,定然是接下来的话花疏已经不能听了。
花疏:“是。”
花疏离开后,月桉道:“程府还真是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程无诗:“太子殿下想说什么?”
月桉突然侧眸睨着程无诗,“花疏真是你从乞丐堆里带回来的?”
那凌厉的眼神一下子让程无诗自己都产生了怀疑,花疏真是自己从乞丐堆里带回来的?毕竟她看起来半点没有当初得落魄了。
程无诗:“太子殿下是在怀疑什么?”
月桉一笑,云淡风轻的模样,“没什么。”
程无诗刚松一口气,月桉又道:“程姑娘。”
程无诗紧一口气,道:“太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月桉:“程姑娘不必紧张,只是今日怎么不见程小公子?”
程无诗心上一紧,难道太子殿下此来真正的目的是少师?可少师对他能有什么用?
“少师贪玩,一天没个正形,此时连我也不知他在何处。”不管太子殿下找少师是为何事,不见总错不了。
月桉微微一笑,“程姑娘猜得不错,我此来确实是为了见程小公子,见不到他我便在此等候。”
程无诗只好一笑应之,她总觉得月桉那双眼似能窥探人心,不由的感到害怕。
“既然如此还请太子殿下稍坐片刻,我这就派人去寻他回来。”
程无诗离开后,云淡烟不满地“切”了一声,“殿下,我瞧着这程无诗心思未免也太重了,防贼似的防着殿下。”
月桉轻笑道:“我却觉得并非坏事。”
“程家家大业大,若她也如程少师一般心思清澈纯净,这程家在西洛恐怕也只有遭人觊觎的份。程父程母打下的‘半壁江山’也得有人守得住才行,程无诗绝不是泛泛之辈。有些人光用眼是看不透的,看人要用心。”说罢将桌上的两条“死鱼”扔进池水中,在无人注视的角落一条鱼漂浮起来翻了白肚子,而另一条混进了鱼群中。
云淡烟翻了个白眼,许多时候她并不认同自家主子的话,多数时候她都会翻白眼置之。
见别人程少师会走,也可能会跑,但见太子殿下程少师一定是飞奔去的。
程少师惊喜道:“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我姐说你是特意来找我的,真的吗?”
月桉:“嗯。”
也许是自小就被宠爱长大,礼仪尊卑时常被他抛之脑后。看着拉着太子殿下手不放的程少师,程无诗不由地为他捏了把汗。
月桉推开程少师的手,“我记得你说过你记忆力很好。”
程少师笑道:“没错,只要我看过的书,所有皆倒背如流。”
月桉:“那说过的话呢?”
程少师懵然,“啊?”
见月桉面露失望之色,程少师立刻说:“不是的殿下你听我说,如果是我印象很深刻的一天倒没问题,可如果是极其平常的一天我是真记不全。”
“你想啊,谁没事会去记一些无聊的对话或者没有意义的事情。对……吧?”
见月桉没说话,生怕他不高兴,又接着说:“不过如果是跟殿下待在一起的时间,不论说过的话是什么我都会记得。”
月桉:“倒算得上是印象深刻的一天。”
程少师:“殿下是指……那一天?”
月桉:“对,就是那天。”
程少师:“哦,那一天啊,我一觉睡醒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饭就被我姐拉去晨练了,我记得那天我姐是第一个跟我说话的人,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少师,既然醒了就来练习练习师傅教你的剑法,让姐姐看看你是不是偷懒了。’然后我就被迫拿起剑……”
月桉:“停。”
程少师一脸无辜,“怎么了?”
月桉无奈轻咳两声,“从我们见面开始说。”
程少师:“喔。”
“那日我们在你寝殿外相遇,你认出了我并叫出了我的名字,我很惊讶便说‘太子殿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分明毫无破绽。’然后你说……”
月桉:“不是那日。”
程少师,“我印象深刻的……”
月桉提醒道:“八方客栈,五个人。”
程少师恍然大悟,“原来殿下指的是那一日,殿下放心,我都记得。”而后便开始一人分饰七角,开始扮演起来。他扮演的角色分别是自己、程无诗、月桉、山青雨、云淡烟、小菜和附身在小菜身上的王大富。
等程少师演完,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月桉走之前轻轻拍了拍程少师的肩,“谢谢。”就这两个字程少师已经高兴坏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平日里最无用的技能竟然派上了用场,因此还获得了自己信奉崇敬的人的赏识。
程少师说那日王大富曾留意到墙壁上装饰用的画,更加证实了心中的臆测。在面对几乎完全相同的东西时,人们为了分辨二者就会在相同中找不同来佐证自己辨认没错。显然王大富为了证明自己没进错房间找的佐证物就是那幅不伦不类的画,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的。
他看到的不过是画中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