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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寂滨带入医院时,其余工作人员目光皆是一惊,在得知对方身份后便立马自主走在前方开道,以求百部便利。
最后也是安置在了三楼最左侧的单人房。
关于寂滨,她们都多少有过了解,但却是疯癫外壳下,流言蜚语外的另一个他。
寂滨的身影一直活跃于各国的赏金榜上,但不是被悬赏,而是时常揭榜去狩猎,被冠以“赏金猎人”的称呼,但所赚到的钱很少用在自己身上,大多都是在与巴别塔成员取得联系后捐赠他人,而最鲜为人知的就是san,无论是扶贫、接济、物资援助、抚恤伤员…包括但不限于等活动场合都有他的身影。
不仅如此,寂滨还时而将收集到的情报无偿提供,得以救助那些受困孩童、伤员…
哪怕是这座医院,也有他资助的成分在内。
当然,这些都是巴别塔成员所得知的消息,除此之外的组织,只知道他为人的疯癫,行动不计后果与精神失常,媒体之间也时常进行妖魔化…
……
该死!我应该跟她说明的,一个精神抑郁且失常的患者如果突然性情大变,笑容满面,那就已经处于一个高危态,而像寂滨这种人,并不是想开了,而是想好怎么去死了!百部心里咒骂着自己,好似一切都因自己的疏忽大意…
……
这一夜,与窗外时而惊起的雷霆一般,漫长而热闹,最低位阶九,最高位阶六的秘药都在合适的剂量上一应而上。
……
当清晨的第一缕微风拂过,旭日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身上,这股打破平常的异温将这位生死垂危的少年唤醒。
“唔…”缓缓睁开眼睛,稍有朦胧的看着天花板,接着目移,眼神迷离的环顾四周。
看着趴在床边,满面疲惫而又略带几分憔悴的安塔,寂滨沉默了会,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缓缓抬起僵硬的右手,只觉有些紧绷与疼痛。
不顾拉伤,溢血的抓起胸前绷带,默力游走经脉,凝聚五指而化刃,切开绷带,从身上撕扯下来。
艰难的立起半个身来,想要翻身下床,但刚翻到一半,支撑身体,摸在床边的手却忽然传来一阵剧痛,任由他如何发力都使不上劲,只能翻扑在了床边上。
“是韧带还没恢复吗?”寂滨喃喃道。
恰巧此时,安塔带有些许朦胧的睁开眼来,见寂滨无恙,心中一阵欣喜,但随后又有些娇俏的挑眉,轻声道:
“你这是什么模样?”
“……”“搀扶我一下。”没有过多感情在内,平声回答。
安塔刚想起身搀扶寂滨,但转念一想…
原本伸出的两手忽然顿了一下,随后放在了床边,托着脸颊,抿嘴一笑,玩味的看着寂滨,轻巧道:
“求我~”
叫你乱摸我身子还调戏我,现在动不了吧~
……
“……”联想到今天就是送她去安天思坦的日子,斟酌了一会后才堪堪道:
“那我要是不求呢?”
安塔俏皮的轻哼两声,与寂滨的沉重形成鲜明对比,轻巧道“嗯~我想想呀~”
“老实说,我感觉你很美,很清纯,很可爱,长得很酥软可人,也很柔和,甜美,如果你会动,你的一撇一捺估计都会牵动我的内心……”
“停!”寂滨的脸顿时通红,这种被当面揭黑历史的感觉真让人羞耻!
“哎呀~你在说什么呢?亲爱的~我有点听不清~”安塔侧手放到耳畔,故作一副听不清的模样。
“嘶……求你……扶我起来…!”紧咬后槽牙,眉头紧锁,面目狰狞,脸色羞红的说道。
安塔也是点到为止,把握好分寸就不皮了,洋洋得意的将寂滨扶起。
……
搀扶着寂滨走到房窗前,看着外面大大小小的水洼、水渍…以及这万里晴空下升起的旭日,眼神沉沉的看向远方。
片刻后,将目光看向安塔,稍显凝重的问道“:在我掀开被子的时候你就已经醒了,是吗?”
本随寂滨目光一同的安塔突然娇躯一震,蠕了蠕嘴,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接话。
看着半天不说话的安塔,寂滨心里也有了答案,闷叹一声后,喃喃道:“…算了,就当我没问吧。”
仔细想想,似乎也没那么熟,我都未曾向他人表露真心,又何求他人以赤诚待我?寂滨心里喃喃自问。
……
不同于其他人,寂滨并没有因获救还生而感到欣喜,只觉胸腔闷沉,继眉头不展,眼里好似什么都看不出。
不知何时起,他在心中树立了一堵高墙,抵御着所有试图接近他的人……
可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
被搀扶着走到楼里的盥洗室,紧挨着墙壁是块方尺大镜,隐约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
蓬松长白发,银灰瞳,五官端正,面貌俊俏,轮廓较深,眼神木讷而空洞,浑身缠裹绷带。
右手抚摸镜面的自己,心头涌现一股无助与惋惜,却也不经意间略过一抹厌恶。
……
走出盥洗室,踱步医院走道上,但这一身绷带,吸引了不知多少双眼球。
……
聚雷之下,寂滨的脑子也几乎报废,但默力下,又让他活了过来,成就他的也将纠缠着他…
在这样的冲击下,犹如电脑的重启一般,刷新了些许被遗忘的资料。
一月二十七日……一月二十七号……
寂滨蹙眉长思,心中碎碎念,空白的记忆逐渐浮现,犹如一把把利刃刻画,勾勒出其中的细节,让他的脑子开始抽痛,意识被抽离到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