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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肥婆，说好晚上十二点之前搬，你还讲不讲信用！我警告你，再敢扔我家东西，我就跟你拼命！”
“来啊！谁怕谁，房子是我的，我想扔就扔，再不闪开，别怪老娘对你不客气！”
“真不要脸，单方面违约你还有理了……”
林峰和唐芯刚回到小区公寓，老远就听见楼上的激烈争吵。
“是妈和张婶他们！”
唐芯和林峰对视一眼，立刻加快脚步赶过去。
进了楼内过道，和昨晚一样，依旧聚集着大批邻居，张淑芬也和包租婆吵得面红耳赤。
唯一不同的是，过道里已经扔出一大堆衣物，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塑料板凳等旧物。
“这不是我们的衣服吗？昨晚我才打包好的。”
唐芯心疼地看着地上散落的衣物，拉着林峰站出来，责问胖女人：“张婶，说好的晚上十二点我们搬走，你为什么要扔我们的东西？”
“晚上十二点？我有说过吗？”
胖女子脸不红，心不跳，抱着胳膊冷笑：“至于扔你们的东西，谁叫你们霸着我的房子，我们当然要扔出去。”
她非但翻脸不认账，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这人怎么这样，昨晚我们大家都听见的……”
过道中的邻居有些看不过去，对着她指指点点。
“指什么指！老娘收房子，管你们屁事！一个个闲得慌。”
胖女人大怒，凶神恶煞地瞪着这些邻居，简直就是一头活生生的母老虎。
她身边还站着一群人，流里流气，杀马特，排钉扣，一看就是街头有活力的社会青年。
其中一个和胖女人有几分神似的长毛，叼着半截香烟，很拽的样子，出来指了一圈，当众叫嚣道：
“谁敢侮辱我老姐，有种给我站出来，说一个试试，站出来啊！”
左右邻居仿佛受惊的鹌鹑，纷纷往后退开，再没有敢多说一句。
“呸，真孬！”
社会青年带头人长毛，轻蔑地啐了口，将烟头吐在地上，用鞋尖碾了又碾。
这种将众人踩在脚下，实在太过美妙。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走回胖女人身边，懒洋洋地道：“老姐，兄弟们都等烦了，再不干活，我们可就走人了。”
“行了，少给我来这套，不就是想多要几个子吗？”
胖女人一眼看穿长毛的心思，指着屋里吩咐道：“继续进去给我扔！记住，别动那些家族电器，我还得拿去卖钱呢，事后分你一半。”
“好嘞，等得就是老姐你这句话。”
长毛一脸笑嘻嘻，重新点燃一支香烟，随后把手一挥：“兄弟们，开工了。”
“你们敢！”张淑芬张开双臂拦在门口，色厉内荏地道，“有我在这里，谁也不许扔我们家东西，还有那些家具电器，也是我家的，你们凭什么拿去卖？”
“就凭这是我老姐家。”
长毛吐了口烟圈，一脸戏谑地打量着张淑芬：“看你徐娘半老，倒是有几分姿色，识趣的赶紧让开，不然……”
他嘿嘿冷笑：“一会儿兄弟们动起手来，不小心摸到哪里，可就不太好了。”
此话一出，身后一群流氓尽皆笑起来，露出男人都懂的表情。
“你，你们……”
饶是以张淑芬的年纪，面对这样的话语，也不禁脸色苍白，气得浑身发抖。
唐芯见状，赶紧拉着林峰挡在她前面，冷声喝道：“你们别乱来，否则我报警了！”
“嘶……”
长毛满脸惊艳，不禁倒吸口凉气，随后轻佻地笑道：“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这老的漂亮，小的更是长跟仙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