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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有一句话。
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也原本只是一句，阐释国与国之间关系的至理名言。
可若是放到任何联盟组织里，这句话也同样适用。
韩香凝和冯寿，虽然信誓旦旦说愿意相信陈如龙，然而陈如龙毕竟有一定背叛的嫌疑。
尽管这个几率并不大，但在他们心中，不可能没有保持一丝戒备。
只要这丝戒备生出来，就代表在他们心中，认为陈如龙有可能，会让自己的利益受损。
更别说，他们刚刚才因为陈如龙的百草露，遭受到庞大的资金损失，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这一点，他们知道，陈如龙自然也知道。
所以，一旦要他们选择谁离开，答案就已经显而易见。
从陈如龙逼迫他们那一刻，或者更早开始，这就是一个不用选择的答案。
毕竟，相较于有背叛嫌疑的合作伙伴，谁都愿意找更信得过的人合作。
蒋世荣毫无疑问的笑到了最后。
等陈如龙离开之后，他突然收敛笑容，哪还有半分得意的样子。
朝门外看了眼，平静地道：“他走了。”
韩香凝点点头：“确实走了。”
冯寿双眼微眯，略带惋惜地叹道：“从此以后，江海，怕是再也没有四大家族咯。”
“那倒未必。”韩香凝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冯家主怕是忘了，当初我韩家没有加入之前，江海，也没有四大家族。”
“就是，冯家主莫非在惋惜踢走了陈家？”
蒋世荣冷笑道：“是他陈如龙自己不守规矩，和姓林的小子不清不楚，留下他才是祸害。”
冯寿微微颔首：“这个老夫如何不知，也正是如此，我才没有反对你们将他踢出去的提议。”
听他的口气，原来将陈家踢出四大家族，竟是早已在他们的计划之内。
蒋世荣的疯狂污蔑，故意挑衅，现在看来，更多是一种表演的成分。
可怜陈如龙并不知道，就算他不要求两人做出选择，最终的结果，依旧逃不过被踢开的命运。
冯寿沉默片刻，看着其余两人，罕见地流露出一丝认真：“今后四大家族，变成三大家族，你我三家人，要更加勠力同心才是。”
蒋世荣点头道：“那是当然，等这次危机度过，再找一家扶持上位，我们依旧是四大家族。”
他突然看向韩香凝，大有深意地道：“在此之前，韩家主答应我们的事，可不要忘记。”
韩香凝妩媚一笑：“那是当然，不过，陈家虽然出局，实力依旧不可小觑，两位也要协助我韩家，才更容易拿下他们的制药产业。”
韩家和陈家，一直在业务领域有冲突，尤其主业生物制药这块，双方产业大量重叠，既相互竞争，又相互掣肘。
韩香凝之所以提议，要将陈如龙踢走，就是为了吃下陈家这块蛋糕。
当然，以韩家的体量，还没有能力吃独食。
所以，韩香凝特意许以重利，将另外两家的冯家和蒋家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