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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灵这话无疑是刺中贺稹的痛处,平静的眉眼瞬间染上一抹寒意,抿紧胡子下的薄唇,拎起处理干净的野鸡和野兔,头也不回的到井口边打水清洗。
秋灵望着他一时间冷漠到不行的背影,懊恼无比,她好像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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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贺稹端着炖好的汤膳进到洪婶子的房内,正好此时洪婶子醒来,贺稹忙放下汤碗,小心翼翼地搀着她起身,躺在折叠好的被子上。
洪婶子感觉今日身子好了许多,这几日她醒来发觉时常犯病的心口,不再有那锥心的疼意。
望着贺稹端来冒着腾腾热气的汤膳,洪婶子伸手接过。
“我自己来。”
洪婶子接过汤碗喝了几口,顿感干涩的嗓子眼舒服了不少,再次撩眼看着面前的胡子少年,十几年来一直隐藏在心底里的话,该是时候说出来。
然,她刚张了张嘴,便被屋外的交谈声引去注意。
“良辰!”
柏舟眼看良辰独自一人从县城回来,上前问道“姑父可还在县衙忙的?”
良辰点头“今日从京城来的吏使已经接手县衙事务,大人命属下先行前来,晚些大人也会与少爷、公子们一同前来。”
“大人说,县衙的事务还需交接两日,让五小姐与之冬尽快将治疫的方法传授当地的大夫,咱好赶着回州府的。”
柏舟点了点头“好。”
听着院外的交谈声,洪婶子握着汤碗的手指紧了几分,眉宇间颤动,眼眶盈上水雾。
张着的嘴良久才寻到声音,“快……快,扶我出去。”
贺稹眉头微蹙,赶紧抬手握住洪婶子伸来的手,另一只手接过汤碗轻轻放下。
“婶子,可是有事。”
面色苍白的洪婶子连连点头,握着贺稹的手紧了又紧,眼泪顺着脸上的疤痕滚落。
贺稹虽心有疑惑,仍搀扶着洪婶子下土炕。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洪婶子便看见站在大公子面前的男子。
眼看那熟悉的相貌与相符的年岁,没错了。
良辰与柏舟转述李怀江交待的事宜,忽然,他耳廓微动,眉目清冷,反应迅速地抬起手指夹住破风直击而来的暗镖。
抬眸,便见屋檐下一名身子虚弱,需得身旁人搀扶才站稳的妇人稍稍放下手臂。
柏舟因这突发的一幕怔住,回头看向屋门前站着的二人。
良辰脚步移动,本能地将柏舟护于自己的身后,只是夹住暗镖的手略略颤动,目光似有探究地紧睨那名妇人。
“你是何人,为何识得我良家秘笈。”
洪婶子咬着唇抑制住喉间的哭腔,双肩微微抖动,良久。
“臭小子,今日胡同口的菱粉糕可是卖完了?”
哐啷~
良辰手指颤抖间松落那枚暗镖,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名脸上布满狰狞疤痕的妇人,张了张嘴,艰难的溢出呼唤。
“啊……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