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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府接连几日拢络裴学政,虽未能从其口中探出试题,但瞧着裴学政似愿意与他深交。
于是,何知府便想着实施下步计划,即然无法获得准确的试题,再有两日秋闱开式,他需得在考生闹开来以前,将此事潜移默化的在裴学政心底里种下对太师的怀疑。
如此,秋闱试场考生再闹开,便直将所有的罪责转移到太师的身上。
宋书生自从被抓住把柄起,日日活得胆战心惊,尤其是那些个得了私密消息的商贾子弟,主动带上银票联络他,宋书生是惊得汗如雨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他担心的是,买考题的考生越来越多,彼时他的罪责就越来越重,加之李通判如今不再见他,宋书生也不是个傻子。
自然是猜想到李通判对他起了疑心,要不就是,李通判也得知太师府的两位真公子便在这届的考生之中,为免事迹败露后问责,所以,故意而为之。
届时,东窗事发,李通判和知府大人就能撇得一干二净。
联想到此,宋书生是气得头皮阵阵发麻,既懊恼又后悔,当初李通判寻上他时,他就不该鬼迷了心窍,信了他的鬼话冒充太师府家的公子。
这下好了,他的所作所为全在太师府公子的眼皮子底下现形,当下他只能祈祷,事发后,官府对他的处置能轻些。
秋生和铭丰兄弟俩最近几本不出门子,也不再去那集租的宅舍,成日窝在李宅看书下棋,或是对弈两遍文采。
他们之所以不出去,多少是担心已生起疑心的知府衙门在秋闱之际,对他们哥俩下黑手。
如秋生之前所言,入场的考生皆是平等,不论身世背景,他们亦是为这场秋闱熬油苦读多年,忽必不能在此之前出现任何的差错。
铭丰抬手落子,撩眼看着对面人,“听宋书生说,李通判还未把考题送到他手上,看来他们是连假题都不屑于给那些买题的考生。”
这跟明挣银子,有何区别。
秋生闻言轻笑摇头,“想来,他们已有下一步的计划。”
铭丰默然地看了看他,一时间想不出对方有何计划。
秋生抬眼苦笑道,“如果我没猜错,下一步,便是在秋闱场上揭发我爹,将太师府推出来替他们顶罪。”
铭丰听闻此言,震惊之余又气到不行,“他们竟然敢如此明晃晃的攀咬太师府?”
“有何不敢?从李通判不再见宋书生,该就是在为这一步棋做准备。”
秋生说完,沉重的叹了口气,接着道,“不知俊表兄那边进展如何了,若无法一网打尽,此事,怕是真会牵涉甚重。”
“大伯入仕多年,向来清廉执政,两袖清风,只为百姓着想,他们简直太无耻,竟要往大伯身上泼脏水。”
秋生轻笑安抚道,“咱也别急,我相信俊表兄,朝廷即派来锦衣卫和钦差大人起底知府衙门以往的罪证,自是不会让他们的计划达成。”
铭丰觉得也是,稳了稳心神,“对,兄长说的没错。”
秋生落了一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倒是你,入场后若有十足的把握,记得收敛些许,此事件落定,咱们的身份自然是瞒不住的。”
铭丰明白兄长话里的意思,本次秋闱他们兄弟必然要使出浑身懈数考出个功名,但又得拿捏好分寸,没得事后真让人误以为,他们通过太师府拿到了应届秋闱考题。
秋生自是不担心自个冒尖,铭丰的学识见解远在他之上,虽不及大哥当年一举拿下廪生的好名次,但名次仅是排例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