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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部落派驻华村外的管理人员中,最特殊的就是“北华总督”这个怪异的职务。总督在大荒原代表着华部落同周边部族往来,又行使北华部落的族长权力。
石路任命了陆葱管理北边的事务之后,他就没怎么过问。交换和商业上有牛箭,安排生产上有其他的族人,陆葱只要负责安全就行。
这种安排却让陆葱有些吃不消。北边的战斗,在华氏五年的夏天并不多,陆葱成天带着步兵捕杀鳄鱼,攻击狰兽。这些动物,是松散的北华部落各部族的最主要敌人。
这样的危险性并不比作战小,不过陆葱很不满意。一是生活太无趣,没有华村那么多有意思的东西。二是她错过了夏天同树皮人的战争,只能听轮换到她手下的士兵在那大吹特吹。
偶尔遇上来袭的小部族,人数也不多,陆葱经常带着几十人就把上百人的小部族撵的满山跑。
北华部落的人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做湖边龙女。这是因为她一直在星星湖边活动,就如同凶恶的土龙一样,对进入北华部落地盘的敌对部族毫不留情。
陆葱实际上也二十岁了,因为其武力和好斗的性格,没人敢追。北华部落中有对她动了心思的,都被她揍的半死。造成的结果就是,她在北边威风并且无聊着。
就这样熬了大半年,陆葱终于听到好消息,族长决定调回她,并且指派他人作为冬天的总督。得知好消息之后,她急忙的吩咐华猛收拾东西,准备窜回华村。
石路忙完一些琐事之后,开始琢磨北边的事情。北华部落内部已经稳定下来,各个部族在羚河两岸生活的都不错,他们通过采药和狩猎,从华部落换取了所需的物资。这种生活比起过去朝不保夕的日子好很多。
商队传来的消息就不大妙了。由于华部落加大了盐的输出,大荒原南部已经没有人再用西北的盐。那些生活在贫瘠地带,靠着出产的盐交换食物的部族,生存更加困难。
角部落这样的中间商和垄断盐路的大部族,损失也惨重。他们没有能得到足够的食物,无法供养庞大的族人,因此攻击性比去年还强。
“南方的部族游猎范围已经压缩在大荒原中部,没法再往北,那里经常有战斗和劫掠。”牛箭向石路汇报,“更多详细的情况,陆葱比我了解。”
“狐部落和羽部落现在在哪?”石路问道。
“在大河中下游。羽部落刚刚从北边返回,两个部族现在过着半游猎半定居的生活,枫红决定把湖的东部让给我们,今年就不到东边来了。”牛箭回答。
“你再跑一趟,南北两方都去,我决定在华村附近召开南北联盟的会议。”石路吩咐他,“两边同时跑,怎么安排是你的事。”
牛箭应了一声后就出去了。石路先给长老们打招呼,等陆葱回来后就准备询问北边情况并且调整总督人选。
陆葱回来的路上却磨磨蹭蹭的,根本不像是迫切希望回来的样子。回到村里,也没有先到神庙的议事厅报道,而是躲在自己的屋里。
一开始也没人注意,石路成天在作坊和各处忙碌更没主意到。不过后来还是桑注意到了,因为猛没有回家。
“梦,你去陆葱家问问。”石路知道这事儿后吩咐道。
梦回来后一脸古怪,偷摸的把石路和桑拉到一边,对他俩说:“陆葱不敢见族长和桑。她和猛干那事儿了,两人正商量怎么对你们说呢。”
“额??????居然是这事儿,猛还是孩子吧!”石路惊诧道。
“今年春耕时,巫去星星湖管理北华的祭祀活动时,已经帮他举行了成人仪式了。”桑答道。
“可猛也才十四岁。这太早了吧!”石路摇摇头,说道,“都小孩子,陆葱那也不大啊。”
桑说道:“过去传统也就这样,成人仪式后,就有找伴儿的权利。也没法说他们。”
“是不是应该改一下部落的族规?”石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事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部落里这类事情多了,他俩担心的原因,估计是怕我们不满意。别的族人,女孩一成年基本都结婚了,神庙最忙的就是这事情。”梦也说道。
桑拉过石路,悄悄的对他说,:“你不也刚刚成年就做了那事儿不是,猛还是我儿子呢,随他去吧。”
“额,好吧。”石路决定顺其自然,让桑去操心去。不过他总感觉有些别扭,十多岁的男孩就要成家,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也是这时空的现实,毕竟人的寿命很短,而且似乎都早熟。就像石路所知的造金字塔的古埃及人一样,这里的男女基本上十二三岁就成熟。有的部族里,不到十四岁就生孩子的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