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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溟走的很急,黄天霸在后面小短腿紧赶慢赶也跟不上,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发狠了冲了上去,才把人拉住。
“这位朋友,你,你跑这么快干什么?找又是你要找他的,跑,又是你要跑,干嘛呢?遛狗呢?嗯?不是,溜我呢?”
黄天霸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瞪着大眼睛看着宓溟。
两旁的街道依旧很安静,这种感觉就像是还没有完工的大型游戏,所有的Npc都在指定的地方待着,等人到了,触动关键字引发剧情,甚至连路人Npc都没有被设计出来的那种。
安静意味着人少,人少,黄天霸说话就毫无顾忌,他看着宓溟被自己拉停之后,始终望着来时的方向,喘匀了最后一口气,继续输出,“看什么看?你自己跑掉了,你看看你那个脸,你说你跟他有仇我都信,你说你喜欢他,真的,我都觉得你有毛病。”
宓溟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笑脸,嘴角还没弯到想要的弧度,让黄天霸一巴掌打在胳膊肘上,终于说出了这次重遇一直想问的问题,“行了,你咋了?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宓溟回避了黄天霸的视线,没有回答,再一次开始前进,黄天霸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惊,很快跟了上去,就听见宓溟小声说道:“他刚刚的电话是想告诉我们,不论我们说什么,这里有爱他的家人,有爱他的人,有他的事业,他,未必想要跟我们走。”
“什么意思?”黄天霸摸不着头脑,“刚刚那个电话说了这么多吗?我怎么没听出来?”
宓溟再一次缄口不言。
即使宓溟特意放慢了速度,以他的身高腿长,黄天霸追着还是费劲,何况没有两秒,他还会有新的问题,说话的时候,气都喘不匀了,“你刚刚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留在这里陪他吧?会死的吧?”
“不留。”
“那你……”
“到了。”
“啊?”
眼前的店铺看起来很普通,甚至不能说是个店铺,至少除了那扇看起来像是店铺的玻璃门,连个店名都没有,从外面看进去,还被一块几乎占满整个正门的白墙隔断了,虽然上面有个仿古的扇形的小窗户,依旧看不清里面。
宓溟推门进去之后,往右边一转,人就不见了。
“死就死吧。”黄天霸一咬牙跟着走了进去。
这地方从外面看着不大,里面暗藏玄机,绕过白墙是两条走廊,一左一右,很深,一眼望不到头的那种,两边一人高的位置上,每隔一米会从房顶吊下来一个莲花形的金色小吊灯,从远处看似乎是蜡烛,走近了才能看清楚似乎是做成蜡烛形状的小灯泡罩在金莲里。
宓溟已经停在了尽头的一个房门前,门也很奇怪,不似近现代的产物,纯木质的两扇门,也是一左一右,从半人高的位置一分为二,下面是实木,上面镂空,蒙了一层白茫茫的……纸?
黄天霸跑过来带起一阵小风,把一路的金莲吹得直晃,在他好奇门上到底是白色玻璃还是纸的时候,让宓溟及时制止了。
宓溟的脸色十分难看,苍白、脆弱且紧皱眉头。
黄天霸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在这种环境下,声音都压低了,“你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不舒服啊?”
宓溟摇摇头,但没有推开黄天霸的手,而是借着他的力气,推开了面前的门。
仿古式的大门发出了难耐刺耳的吱呀声,苍老的不像是新生事物。
复古繁复的大门被推开,搅动的空气带起了一片气旋,肉眼可见的大颗粒分子从两人眼前划过,搅成两团,又紧密贴合在一起。
像是打开了古老尘封的秘密。
房间里弥漫出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历史的厚重味道。
黄天霸往宓溟身后缩了缩。
宓溟始终是那副表情,挺直了身板站在原地。
房间里的摆设古色古香,宓溟莫名觉得眼熟,除却面前会客的圆桌、圈椅,最里面的书桌后背着光坐着一个人,从身形上来看,应该是个男人,手执一只毛笔在书案上写写画画。
一个苍老满是慈祥的声音传了过来,“来啦?坐吧。”
宓溟微微颔首,举步往前,走到了右边的圈椅上坐下,黄天霸亦步亦趋的跟着,见他坐下,也跟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嘴里闲不住,“你认识啊?”
宓溟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然后规规矩矩的坐直了身体,像是被家里长辈抽查仪态的大家公子,弄得黄天霸也跟着昂首挺胸,呼吸都放平了。
老者一声轻笑,语气也是对小辈的那种亲切,“不必拘谨,稍候片刻。”
彻底进入房间之后,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很好闻,似乎有稳定心神的作用。宓溟在亲眼目睹了蒲江祺可能和别人在一起之后的焦躁被很好的抚平。
平心静气的坐了一会儿,宓溟不由得将视线停留在了老者的身上。
除却最开始时的两句话,老者便一直在伏案书写。
分明不是太远的距离,哪怕宓溟运足了目力,也只能勉强看到老者似乎是盘了个发髻,一把成色不明的簪子固定在脑袋顶上。
和电视剧里,道人的形象很像。
但老者身上穿得却并非道袍,只是一件普通的唐衫。
黄天霸越过小茶几推了推宓溟放在膝盖上的手,“朋友,你不是很着急吗?等什么?等一朵花儿开?”
“莫急莫慌,凡事以平常心待之,皆可成事。”
“多谢。”宓溟犹如醍醐灌顶,点头称谢。
黄天霸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低着脑袋凑近宓溟,“你俩在打什么哑谜?你不是来拿东西的吗?”
“东西在那儿,小友自取便是。”
老者并没有离开书案的意图,随着他说话,房间正中的圆桌上出现一个古色古香的长方形木盒,木盒上并不是普通的雕花,看着歪七扭八的,更像是个符文。
“刚那里有东西吗?”
黄天霸保持警惕,宓溟却站起身走了过去,黄天霸连忙跟上,嘴里还在劝阻,“朋友,兄弟,你真不考虑一下这里有问题吗?你就这么过去的吗?”
木盒触感油润,腻滑,冰凉细腻,不太像是木盒,反而像是玉石,是一个整体的造型。
宓溟将木盒上下翻了翻,并没有看到打开的地方,就听见老者再次开口,“此中另有玄机,小友心中如有人选,自可将之交付其人,见主即开。”
“好的,多谢。”
宓溟闻言,躬身行了个礼,将木盒放进了口袋,转身就走。
黄天霸连忙鞠躬,跟在宓溟的身后,接着絮絮叨叨,“大哥,哥,朋友,你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这是什么东西啊?这里是哪里啊?你要到哪里去啊?哎?蛙趣!你停下来也说一声啊!我的鼻子!”
穿过走廊,走出店门,宓溟忽然停下了脚步,注意力不在走路的黄天霸自然撞了上去,捂着鼻子流眼泪。
耳边响起老者的声音,“姻缘天注定,簪赠有缘人。心诚情谊深,或可得机缘。”
宓溟把他拉开,回头再看,街边的门面已经变了个样子,玻璃门还在,只是上面花里胡哨的贴满了各种发簪的照片,门上牌匾写着“发簪专门店”。
从玻璃门看进去,里面是一个简单的长桌,后面坐着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两边放着一溜排的柜子,柜子里是各种各样的发簪。
黄天霸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是我眼花了吗?”
“走吧。”宓溟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