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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长从小生长在渔民的家里。船长说他家有三个兄弟,船长排老三,老大是个老实勤劳肯干的人,不满十三岁就跟他父亲出海去打渔,全身上下被晒得跟岩石似的,十六岁那年,老大跟一个姑娘好上了,眼看就到了结婚的日子,没想到有一天,老大出海时遇上了台风,船翻了,人也没有回来。老二是个顽皮捣蛋的家伙,从小就让父母亲生气,让他出海出打渔,他就躲起来,有时一躲就是几天才回来。后来长大一些,觉得不能再混下去了,没办法,也就跟父母亲一起出海。他虽然出海得晚,但水性却不错。船长的父亲评价他时说他是天生的鲨命,一旦到了水里就不怕没饭吃。也真是那样,如果船长的父亲打渔带上他,每次都会有意外的收获,不是打得特别多,就是打上来的鱼特别珍贵,在市场卖的价钱特别好。可惜老二就是不爱打渔,他便处心积虑地琢磨着想找出一条比打渔来钱更快,更不费事的谋生方法。还真让他找着了,先是在海滩上搞了个收购站,将所有渔船上岸的鱼全部收购了,然后在批发到全国各地去销售。因为那些渔民大家都很熟悉,所以前刚搞起来时,根本就不用给现钱,等他们把货销出去了,回来再给钱。竟然做起了无本生意,而且非常红火。船长家也成了渔民渔贩的集散地,甚至到后来,船长家附近的码头那里还形成了不小规划的综合市场,各种商店因为人流量的不断增大,而不断增加。船长父亲看在眼里,欣赏在心里,就放心让他自己去干去。但船长父亲打渔打习惯了,虽然老二会赚钱,但他却闲不住,我那里也长大了,就带上我,每天照往常一样去打渔。我也就那样在海上练出了一身的水性。
后来,船长的父母亲去逝了,船长就接过父亲的渔船,每天打渔为生。这时,老二突然不搞渔生批发了,却拉了一帮人,买了一条大船,到海上去。谁了也不知道是干什么。至到过了近两年时间,到处都在传南海的海域出现海盗,专门打劫过往商船,而且那带头人的样子,就是我二哥时,船长才知道二哥又找到了一条新的发财的路子。但船长没想到他二哥会去当海盗。船长奇怪他二哥为什么搞海产批发搞得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却想去干海盗了。船长担心他二哥这条路走下去,会有危险,便决定到南海找他二哥。
“在南海,要不是二哥后来主动来找我,我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南海的岛屿四处密布,而且暗礁也多,暗流也多,要是不熟悉那海域的人进了那里,恐怕就很难出来。”船长说,“我当时进了南海后,找了几天,见找不到二哥,也想回来了。可转来转去就是转不出来,鬼迷一样的,摸不到出来的路,船还被几处暗礁差点给撞坏了。有几次误进了暗流区域,差点被卷进了暗流形成的漩涡中。要不是从小与父亲在海上打滚,那次可能就见不到我二哥,回不了岸。后来,是二哥找到了我。”
船长接着说:“我问二哥为什么知道我来找他。他说是刚好回村里,听人说我到南海找他,已经十几天了,没见回去。他就急忙找起我来了。”
船长的二哥对南海非常熟悉,很快就找到了船长。
船长就问他:“听说你当了海盗了?”
二哥笑着说:“什么海盗,简直是一派胡言。我不过是帮商船引路,然后收取他们的带路费而已,怎么是海盗。要我们是海盗,这两年商船从这里经过怎么消失得比以前少了?”
“那为什么,人家会这样说你们?”
“我们过路费收贵了些,所以有些商船就说我们简直就是海盗,然后以讹传讹,结果就把我们说成了海盗。海盗有那么好吗?如果是海盗,我们抢几艘船也就够了,要这么辛苦,干了两年多还再干?”二哥显得很委屈。
“难道做渔生批发比干这挣的钱少吗?”我问,“何必一定要冒这种风险常年在海上漂泊?”
“三弟,你就不知道了。我干这领航的事,也不过是暂时的,更主要的是想了解过往商船他们是如何经商,是把货运到哪里去。我觉得,我们全年的鱼打上来不知有多少,国内的销量并不大,所以希望能了解在什么地方还可以卖我们的鱼。但后来,有点改变主意,是觉得其实帮人领航挣的钱也不少,所以,就没有及时上岸。你要不信,你就跟着我们领一次航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条线是我们摸出来的,虽然到处是暗礁和潜流,但我们已经摸透了海性,所以可以带着商船走直径穿过南海,不但安全,而且可以少走一天的路程,很受大商船欢迎。”
船长说他想看看二哥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跟着他们领了一次航,确实如他所说。船长便放心回去,也不再管别人怎么去议论二哥。
再后来,鬼子来了,船长他们打不了渔了。二哥便叫他跟一起去做领航的事。可没想,船长到二哥船上不久,二哥在一次领航中遇上了日军军舰,在交战中,二哥中弹身亡了。
“大家平时都很服我二哥,对我也很尊敬。所以,二哥死了后,大家一致推我接替二哥的位置当船长,我推辞不过,只好当了。时间一过又快一年了,我们也不知有多少次跟鬼子的军舰交过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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