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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倒映出陈思思无辜的脸蛋。
他肩头耸动，抑制不住笑。
“思思……我该拿你怎么办？”
声音低沉而温柔，满是欢喜的笑意。
陈思思：“……”
思量片刻，陈思思认真看着他说：“要不……咱们换个人？”
“换人？”
在这种众目睽睽之下……换人？
真想知道这小丫头脑袋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怎么会生出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来。
凌浩明笑得更厉害，忍不住凑近，手揽住她的后腰，在光亮中，他缓慢低下头。
陈思思感觉到他的靠近，以及因为笑微微颤抖的宽厚胸膛，双颊滚热，慢慢抬起头来看这个男人。
看着他越靠越近，带着醇厚木质香水的气息把她整个人裹住，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
喷出呼吸散漫于皮肤，丝丝线线陌生而缠绵。
听见一声轻叹，“很抱歉，陈小姐，有些失礼。”
“麻烦您看看我这可怜、手足无措的人，腾出手来帮个忙，如何？”
明明已经把人拉进舞池，拉进所有人注视下，拉到完全不能逃离的境地。
凌浩明却偏偏还要示弱，仿若真的孤立无援，若不是陈思思亲眼看到他的镇定，一定会被他给骗。
但当这个男人缓慢退开几步，微微欠身，朝陈思思摊开自己的手掌，掌心向上，面容上已经没了笑，神色庄重，透着一分冷厉。
整个人仿佛带着一种可怕的气场，当他弯下腰，抬起手掌时，整个大厅里变得悄无声息。
明明只是一次普通的舞蹈，但他看起来好像异常庄严，仿若有什么不得了的含义。
陈思思听见自己脚底踩着地瓷砖，发出“哒哒”声响，还有“咚咚”心跳声。
她想，跳个舞应该没事吧。
小心试探把手掌搭在凌浩明掌心，接着她看见凌浩明起身时候，那眼眸有什么在改变，有在崩塌、有在重建。
更像是有什么开始燃烧，带着新的希望，新的活力。
悉悉索索的交谈声响起，像是黑暗里冰冷难缠的毒蛇，湿漉阴森森。
“这下陈家赌赢了。”
“看来这个陈思思这样死缠烂打，可终于是得到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是凌浩明急于下台，正好陈思思上前……”
“哎……”
“很少露面、没有绯闻的凌浩明，一出来，就这样和人在公众场合下……跳舞。”
“有些事，怕是要定下来。”
“真羡慕，陈家这样糟糕的三小姐……”
“……”
不少人虽然没有把话说出口，但是在心里暗暗后悔，早知道自己就应该上去试试。
被拒绝又如何？
到底说来还是成功带来的好处更多……
各种乱七八糟的话响起，不少落在陈思思耳朵里，她注意力有些分散，指腹受力，触及一分温暖。
她回神，看见凌浩明沉沉的墨眸，眨了下眼，说起话来温温软软，“我……不会跳舞。”
“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凌浩明抬手手指拂过她的侧脸，“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