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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思？”
尤夬程示意陈思思看手机，陈思思点点头，手机还没有从身后的粉色包里面取出来，人还刚侧身去看椅背，身侧的凌浩明突然靠近。
也不知怎么，大概是习惯了凌浩明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香水气息，在凌浩明靠近她时，她并没有感觉到厌恶。
一切都像是自然而然发生，就像是他们俩个人本就可以靠得这么近，仿若很熟悉彼此的存在。
听到这人喊自己名字，声音低沉温柔，陈思思注意力便一下子从自己要取包里手机这件事上转移到凌浩明身上。
陈思思：“怎么？”
靠近的人面容温雅，眼眸轻轻望着她，“吃完饭后会有小小的舞会，你想留下来……”
“不！”陈思思没做思索，立刻拒绝，引得凌浩明轻叹一笑，问她，“还记得我上次答应过你什么没？”
凌浩明答应过她什么……
陈思思无辜黑白眼眸里生出分茫然，她还真记不得，于是她在凌浩明期待的目光里，说出实话，“忘了。”
凌浩明：“……”
“你有答应过我什么嘛？”
“……”凌浩明沉默片刻，摇摇头，脸上神情无奈又宠溺，像是早已料到陈思思会给他这样的回答。
他探出食指在桌子下轻轻戳了戳陈思思的手腕，“你呀，可要稍微上点心，这个答案很让我难过。”
语气和平日里陈思思听到的不一样，配上他小心翼翼的动作，让她心里头酥酥麻麻一片，说不出来的感觉，但不讨厌。
反而……感觉到很新鲜，凌浩明会有这样的情绪，像是个孩子撒娇一样。
意识到凌浩明和自己撒娇，陈思思一下子瞪大眼睛，她这个什么都没做的人，耳根子先泛起一层热意。
她咬住下唇，垂下眼，心里乱成一片，不知怎么回答。
陈思思的沉默并没有影响到凌浩明，凌浩明垂眼瞧着她任由自己贴近，小脸蛋泛红，一副乖乖的小模样。
心里头软化成一片，感觉到酸酸甜甜。
高兴的是陈思思不排斥他，难过的是，陈思思似乎在感情方面比他更加迟钝。
他没再逼她，在陈思思头越垂越下时，他坐正身子，两个人拉开距离，把空间重新还给陈思思。
随着时间过去，陈思思稍微冷静一点，她这才歪头去看凌浩明，有人特地绕了一大圈弯腰恭恭敬敬站在凌浩明边上，敬酒，聊着一些事。
都是陈思思所无法理解的事情。
边吃蛋糕边侧头看凌浩明和那同他敬酒的人聊天，凌浩明开口的次数不多，虽然疏离，但他很温柔和善，在听完那人的话语之后，简单说几个字，给予提点。
再多的他闭口不语，转回身，礼貌谢绝。
一转头，就和光明正大看他的陈思思对上视线。
凌浩明没有表情的脸上疏离少了几分，他轻轻侧头看她，“有想起来没？”
“……思思。”
音调旁人说话时候那份温柔和善不同，这时候的音调轻柔，甚至有点委屈。
但回应这份委屈的，还是陈思思的沉默，陈思思并不是有意这么做，她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凌浩明没有再开口，只是低头盯着正前方酒杯，抬起手，轻轻把它在桌面上转动一个小小的角度。
再抬起一根食指，按在边上褶皱桌布，滑动，把它抚平。
陈思思：“……”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问问凌浩明，他们俩个人到底是做了什么约定。
因为过去凌浩明极少出现在活动场合里，再加上这次有这样的喜事，不少人借着恭喜的理由上前和凌浩明说上几句话，顺带提一提自己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