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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殇已经满头大汗，胸口的钻心疼，让他呼吸变得很轻，都不敢大喘一下。
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说出云卿月在哪，凤苍栖能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削掉。
凤苍栖的狠，他之前虽是没经受过，但也听说过。
面对凤苍栖狠厉的手段，姬殇最终还是没扛住。
他哆嗦着嘴角，浑身颤抖：“云卿月......被景翊、带到天盛了......”
凤苍栖眯起的眼神霎间阴沉。
凤逸尘摸着下巴，质疑地看着姬殇：“景翊为何把九皇婶带走？他们之间好像没什么交集吧？你是不是在说谎？”
“我没有说谎......”姬殇气息虚弱，躺在地上几度想要昏厥过去：“景翊看上了云卿月，想把她占为己有......”
凤逸尘眉梢一挑，一副意外之色。
他悄悄瞟了眼凤苍栖的脸色，果然很不好看。
凤苍栖轻垂着眼眸，阴冷的脸色上像是蒙了一层雾霾。
不知不觉中，景翊竟然肖想他的女人。
很好，他跟景翊这仇结大了。
“景翊和凤渊勾结，在益州给本王下套，这事你应该知道？”凤苍栖冷睨着姬殇。
“知......知道......”
姬殇回答的小心翼翼，都不敢去看凤苍栖一眼。
这件事他也有掺和，他怕凤苍栖找他算账。
益州的事情，凤苍栖自然知道姬殇有掺和，毕竟他可是凤渊的宠信，总会给凤渊出谋划策的。
不过凤苍栖现在不想跟姬殇算益州的账，他有一件事情还没搞清楚。
“帝京为何都传本王已经战死了，景翊在背后做了什么？”
当时他带领的二十万兵力只是被困在益州，还没到全军覆没的地步，等他赶回帝京，所有人都在传他战死的消息。
凤逸尘也疑惑这件事：“当初还说把九皇叔的‘人头’给送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姬殇如实交代：“那是......景翊弄的一个假人头，他放出靖焰王战死在益州的消息，把那颗假人头拿给云卿月，就是......为了让她对靖焰王死心......”
凤逸尘啧啧一声：“阴险啊，这种卑鄙的招数景翊都能想出来，不过一个假人头，九皇婶应该能发现的吧，景翊是这么瞒天过海的？”
那丫头最擅长易容术，那假人头上戴着一个人皮面具，她用手一摸便知。
姬殇道：“那假人头......用的不是平常的易容术，人皮面具已经长在了那假人头脸上，根本撕不下来......”
凤逸尘眸色一震，他听明白了。
等于说那假人头的脸皮早就被剥掉了，把凤苍栖的人皮面具带上去，让人皮面具和他的脸长在一起。
就等于又是一个“凤苍栖。”
姬殇果然是有手段的人！
凤苍栖轻眯着眼，若有所思地沉吟片刻。
随即，他睨着姬殇，似笑非笑：“你对景翊的事情倒是挺了解，当初景翊手上的噬心蛊也是你给的吧。”
他轻幽幽的语气，明明没有任何动怒的迹象，姬殇却听得浑身发颤，背后掠过几丝幽凉的冷风。
凤苍栖微微弯腰，脚尖勾起姬殇的下巴，一双黑眸幽深得不见底：“你到底效忠的是司暝，还是景翊，还是说，两人都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