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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拿你就拿!”克里斯塔眼睛一瞪,将短刀塞进欧米德手里。“趁现在天色还没完全大亮,我们得分组探探情况,克莱,你和欧米德一起,我去那边,我们找一找有没有后门,连这个牛棚都有两个门,这几栋房子一定也有其他的门!”
说罢,克里斯塔便从木车的左边弓着腰小跑出去,我和欧米德从木车的右边往房子那边摸了过去,此时天色已经亮起,但仍有一点淡淡的雾气弥漫在四周,“走。”我从木车旁边探出了头,确认了路上并没有行尸之后,这才端起手枪轻轻地往房子那边走去,欧米德一瘸一拐地跟在我后面,我能听到他有点略微急促的声音,看来他很紧张……
“这是……”跑到这栋由石头和木头构成的房子一角,我惊讶地发现在地上零零散散地扔着一些食品包装纸和果皮,看起来还很新鲜。“这里肯定有人来过!甚至他们现在还在这个房子里!”确认了我之前的判断,我想去找克里斯塔汇合,毕竟人多一点才更安全,“也许他们和我们一样在这里过了夜?”欧米德捡起一根啃过的玉米棒,“还粘粘的,肯定是这两天吃的。”
我看向房子的正门,只见它紧紧的关着,透过门上的纱窗能看到里面似乎还被桌子之类的东西堵住了,联系着之前在窗户看到的人影,我能确定现在这个屋子里,一定有人!
“我们走吧。”看到前门紧锁,我转身顺着房子的墙壁往后摸去,想看看它有没有后门,“……”沿着墙角走过一扇窗户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人的低语,又像是睡着时的梦话。我心里一惊,我们被发现了吗?停下脚步,我屏住呼吸,倾听着屋内的动静,欧米德也停了下来,他一脸严肃地握着那把短刀,嘴角时不时地抽搐两下,“嘘……”我向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继续往后面走去。
转过拐角,一堆高高的柴火堆映入眼帘,这是一个小小的开放式厨房,地面上满是煤渣和烧过的锅灰残块,在由铁皮搭起来的棚子下面,放着一张桌子和一些盘子,“是肉!”欧米德使劲嗅了嗅,他快步走过去,看着盘子里的肉和骨头,“咕噜~”随着欧米德翻动盘子里肉的动作,我似乎也闻到了烤肉的香气,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不行!现在还不是吃东西的时候!”用力摇了摇头,我握紧左轮枪,盯着那扇虚掩着的门,心里犹豫着是否要去喊克里斯塔,“别动!”突然一双大手一把将我提了起来,我大惊失色,“是谁!”那双大手将我从地上完全提起,我想用枪对准他,但那双大手动作更快,他一掌将我的左轮枪从手上打掉在了地上,一脚踢到了一边。“可恶!”我用力掰着那双大手,但它实在是太过粗壮,我完全无法将它掰开。
“放开她!”欧米德这才如梦初醒般地放下了盘子,他畏畏缩缩地拿起短刀,对准了我。
“别冲动,朋友,我们不想惹麻烦。”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从我头顶响了起来,这应该就是抓住我的这个人的声音,看样子他们似乎没恶意?
“放下你的刀,朋友。”这时,半掩着的厨房门突然打开,一个端着一把猎枪的矮个子男人走了出来,他盯着欧米德,将枪口对准了他,“就像罗比说的,我们不想惹麻烦!”
我停止了挣扎,努力抬起头想看清他的样子,“欧米德!”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我看到克里斯塔从另一边摸了过来,看到欧米德被暴露在枪口下,克里斯塔也是大吃一惊,她本能地端起手枪往这边走来,但却被抓住我的这个人看到了,他迅速移动身位挪到了欧米德的正前方,用欧米德的身体挡住了克里斯塔的视线。
克里斯塔冷冷地将手枪对着那个拿着猎枪的人,抓着我的那个人也似乎非常紧张,一时间局面似乎陷入了冰点。
“发生什么事了~!”这时又有两个人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看到剑拔弩张的几人,大为吃惊。“他是……”我看着跑出来的其中一个人,吃惊的瞪大了眼睛:高挺的鼻梁,淡金色油乎乎的头发,圆滚滚的脸上满是疲累过度的困倦,但他一对小眼睛却分外有神,“切特?!”我不禁喊出了声,没错,眼前这个人就是我和李初遇的那天在我家旁边遇到的肖恩和切特中的切特。
突然被我喊出名字,切特也吃了一惊,在端详了我片刻之后他似乎也认出了我,“你是…叫…克莱?我想起来了,罗比,放开她,我们认识!”
我感觉到之前被勒紧的大手松了开来,重新站在地面之后我赶忙挪开脚步,切特充满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抱歉克莱,罗比可能有些粗暴了,我向你道歉,不过能否让你的朋友先放下枪,我们没有恶意的……”
我有些犹豫地看向克里斯塔,李之前告诉我不要相信任何人,但切特他认出我之后就让这个人放开了我,他们应该不是坏人吧…“好了,我们先放下枪,”看克里斯塔似乎不愿意先放手,那个端着猎枪的矮个子男人无奈让了步,他把猎枪背到了身后,以表诚意。见此克里斯塔终于也是松了口气,她也把手枪收了起来,走到了欧米德旁边,“你还好吗?”
“我没事~”欧米德将刀子收了起来,吐了口气。“刚刚我可紧张死了……”
“介绍一下吧,切特,他们是你的朋友吗?”说话瓮声瓮气的罗比大步走到了切特旁边,他捡起地上的左轮枪递给了我,“抱歉了小朋友。”接过左轮枪,我这才看清了他的样子,肤色很白,褐色卷发下是旺盛的大胡子,身着宽松衬衫的他看起来非常魁梧,我的身高在他跟前只到他的大腿那里。
“……我们进去说吧,”切特看了看四周,“说话声音太大会吸引那些怪物的。”
罗比点了点头便和那个拿着猎枪的矮个子男人走了进去,克里斯塔和欧米德对视一眼,没有挪动脚步,切特注意到了,他充满歉意地看着克里斯塔,“真抱歉,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罗比他们几个都是这附近的农场主和工人,我们聚集在一起是想往北去惠灵顿的,但没想到萨凡纳这里的行尸这么多……”
“惠灵顿?”克里斯塔眉头一挑,似乎是觉得切特他们真的没有恶意,她将手枪插入袋中便拉着欧米德的手往屋内走去,切特看到他们进去之后也是松了口气,转过身看着我,切特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笑呵呵的说。“好久不见了,小克莱,我们先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再度转头查看了四周的情况,确认没有行尸之后,我也走进了房间里。
关上门,我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木质的墙壁上订着一些我看不太懂的装饰画和照片,地上则铺着一层浅灰色的地毯,但似乎很久没有清洗,已经被弄得全是油污和污渍,房间正中央摆着一个长条桌,桌子上摆着两根蜡烛和几个空空的碗碟,还有一些啃剩下的骨头,桌子旁边则是几个沙发椅和几张凳子,欧米德正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休息。“喝点水吧……”罗比抬起放在桌子下面的一桶矿泉水,从桌子上随便拿了两个杯子,给我们一人倒了一杯。
“咕噜咕噜。”几乎一天一夜没喝水的我实在是渴坏了,向罗比道过谢之后就将这杯水喝了个精光。
“现在你可以向我们介绍一下你的这些朋友了吗?”在我们都喝了水之后,罗比看大家都没说话,搔了搔头,打破了沉默。
“呃,实际上,我只认识这个小女孩。”切特摊了摊手,拉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当时我和肖恩在回农场的路上,路被那些损坏的汽车给堵住了,我们在推车的时候遇到了她和她的保姆,我记得是叫‘李’吧?”
“嗯…”经切特再度提起,我不禁回忆起当初初遇李的那段时光,一时间有些哽咽,“怎么了……”似乎看出了我的窘态,切特关切地问道。
“李…他…为了救我,已经不在了…”说着说着,我感觉眼泪再次从眼角缓缓流下,“呜呜……”
“呃……我很抱歉……”切特似乎被我的眼泪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慌乱的道着歉,“抱歉…我没想到…”
“……”我擦拭掉眼泪,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切特表示没关系,他这才继续说道。“在你们走之后的第三天,肖恩在晒太阳的时候被一只行尸给咬了,我们试着救他,但他当晚就发起了高烧,我亲眼看着他慢慢变成了一只怪物!”说道这里,切特他似乎是回忆起了非常恐怖的事情,“看着他嘶吼着想要攻击我们,我想要制服他,但他的力气格外的大,赫歇尔叔叔又不让我们用武器伤害他,后来我和肖恩的弟弟合力将它绑了起来,关在了另一个房间。但从这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切特双目有些迷离,他呢喃着说,“赫歇尔叔叔从那天以后就天天研究怎么让肖恩恢复正常,但这都是徒劳的,我每天都去看望他们,但情况没有一丝的好转,赫歇尔叔叔似乎着了魔,他不舍得伤害肖恩,转而抓了两只行尸对它们进行实验……后来,我们家的食物耗尽,只好来投奔赫歇尔叔叔家,他在答应收留我们的同时也要求我们要每天出去搜集行尸供他研究……他还把那些行尸都关在了他家仓库里…就这样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也没有研究出什么来,反倒是我们对仓库里越来越多的行尸感到不安。”
“天哪…真是太疯狂了!”克里斯塔难以置信地说。
我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没想到我和李遇到肯尼他们的赫歇尔农场竟然变成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地方……
“直到一个晚上,我父亲说不能再这样了,仓库里的行尸已经近乎满员了,再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乱子,”说到这里,切特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可是我们已经被赫歇尔叔叔给当成了他的仆人,他不允许我们离开,直到农场里又来了一帮人,领头的人表示也想在这里住下来,他的名字我还记得,好像是叫‘瑞克?’对,是叫瑞克,他的儿子受了伤,想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赫歇尔同样提出了要他们每天搜集行尸,他们答应了,我们这才借机离开了农场……”
后面切特说了很多,他和他的父母一起逃离了赫歇尔农场,在逃亡的路上他们还被行尸袭击围困在了一个教堂,切特在此也失去了他的父亲,就在他和他母亲绝望之时,他遇到了罗比他们,但在逃离的时候切特的母亲被咬了,为了不给自己的儿子添堵,她更是直接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真是个伟大的母亲…”克里斯塔感慨的说道。
“之后我们一路往北想要前往惠灵顿,在路过萨凡纳的时候遇到了一大波尸群,不得已,我们只好在这里暂时躲避,之后就遇到了你们三个……”切特止住声音,似乎追忆往昔让他也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抽噎了片刻,他重新振作起来,“让你们看笑话了……”
“在这样的世道里,又有谁能独善其身呢?”那个矮个子男人摘下头上的编织帽,叹了口气。“我们都只是想努力活下去的普通人罢了……”
“你们之前说的那个,惠灵顿,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克里斯塔犹豫了片刻,还是出声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去那里?”
“那是我们的希望之地。”没等切特他们回答,里屋又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身材纤瘦,身着一身浅黑色风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副斯文人的样子,另一个则是中等身材,穿着一身破烂的迷彩服,面容凶恶,站姿笔挺,似乎是军人的样子。金丝眼镜男子大步走到桌前拉开沙发坐了下来。“那里就是能给予我们救赎的希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