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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闻言,不由得啧啧惊叹。同时也惊喜于阿清:这好像也不是特别傻,话还是讲得清楚的。
在席的赵敬逢和朱氏等人,也和老太太一样感觉。这闫木清,好似也没有那么不清醒。
“姨娘,你说这是不是大姐姐教的呀!”赵月凝附在张氏身边,低声道。
“闭嘴。”张氏瞪了赵月凝一眼。
张氏掌权至今已两个白日,赵月凝可算是威风了一把。虽然在赵婉凝面前尚还不敢太嚣张,但是也不再像过去一样做个小跟班。这两日,她觉得自己浑身的气场都不一样了。却没想到,自己的亲娘好似对自己比从前更严厉了。不过是问了句心里的猜测,便被瞪了一眼。赵月凝心里好不委屈,这委屈无处释放,便投射到阿清身上,心说:就看你能坚持多久不出丑!
“而且墨玉功效甚多,长期佩戴还可通经活络、明目润肺,对身体极佳!”阿清脸上不无自豪。
闫家西域伊犁采玉,发现此墨玉也不过是两三月余。如此好物拿来孝敬墨凝最爱的祖母,他自然高兴。
一旁的墨凝呆呆地看着阿清,心下意外。
她委实没有教阿清说这些。她甚至不知阿清准备了礼物,来的路上也没注意小喜手上有啥。难道,这是小喜教的?她回头看看立在一旁的小喜,见她眼观鼻鼻观心规规矩矩,一副只是个听令小丫鬟的样子。这让墨凝心里的疑惑更重。
“好孙婿,你的孝心我收下了,快来,坐到我身边来!”
老太太说罢,赵敬逢和朱氏便不得不挪了挪,为阿清和墨凝腾了位置。
阿清坐在老太太身侧,嘻嘻一笑,甚是可爱。
老太太也不禁眉开眼笑,抚了抚阿清的后脑:“孙婿今年多大,平日在家做些什么?”
阿清想了想,歪头道:“阿清十六了,平日在家……陪墨凝……”他说着,看了身侧的墨凝一眼,脸红了起来。
“大姐夫是不是特别喜欢大姐姐呀!”赵婉凝在一旁伸头问。
阿清赶紧点头:“当然了!”
“小孩子家别多问。”赵温黎轻轻拍了赵婉凝的头一下,转头对阿清道,“都是自家人,阿清若是有何住不惯的,也要及时说。”
墨凝喝了口水,心下寻思:你们这天聊得干巴巴的。正想着,便见院门大开,厨房过来的菜鱼贯而入,一盘盘摆在桌上。墨凝乐了。在赵家生活当然吃惯了赵家的菜,这许久没吃甚为想念,而且不用干巴巴的聊天了。
见了美食,阿清当然也是欢欣鼓舞。
于是在老太太一番寒暄下,众人先是与阿清认了亲,再就是问候了多日不见的墨凝一番,便开始了宴席。
阿清也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宴席时与老太太发挥超常、对答如流,答不上的就卖萌装乖,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家宴的氛围逐渐转暖,那一丝尴尬和怪异也随着笑声消失了。
天色已黑,繁星满天。这几日风大,老太太有些受不住,便提早离了席,嘱咐赵敬逢和张氏好好招待阿清。朱氏似乎心情不好,也不愿意多坐,又不想跟张氏多说话,便拉着上官氏回去休息了。
老太太和朱氏一走,赵敬逢自然要撑着场面,便也和阿清聊了起来。但发现,该聊能聊得老太太都和他聊了,该聊不能聊的比如婚后生活幸福么他也没法问。再者,他对阿清此人,心里还是有一丝介意在的,所以问出口的话便成了:
“最近家里可好,你叔父身体如何?许久未来,甚是挂念。”
墨凝心里呵呵一声,觉得无聊,起身向葡萄藤架子外湖边的听雨轩走去。
但阿清好似是有点惧怕赵敬逢,不似和老太太聊天时那般放松了。他略带紧张地看着赵敬逢,结巴道:“岳、岳父……叔父一切都好……”
赵敬逢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问道:“你和墨凝可好?”
“好……”阿清还是唯唯诺诺的。
“若是好,我便放心了。”赵敬逢说道。从始至终,墨凝都不曾正眼看过自己。对此他除了生气不满外,更多的是心塞吧。
“我看老爷也是醉了,不若趁早回去歇息吧。也让小辈们好好的相处一下。”张氏温声道。
赵敬逢看了张氏一眼,心知她这是在给自己搭台阶,不由得感激地一笑,由着张氏扶着起身告别。
结果赵敬逢和张氏才一离去,赵婉凝便和赵月凝搭伴围到了阿清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