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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浔将入赵家账房一事虽定于年底宣布、而今这十几日也算是考察期,但是赵浔状态进入的十分之快,快到令赵家所有人瞠目。这些日她进进出出,再不参与赵家姐妹那些小肚鸡肠之事,举手投足间,都是稳定果断的决策者风范。对外,也显露了高超的交际才能。连赵敬逢生意场上的老友,也是连连惊叹赵敬逢竟有如此有担当、才华的侄女。
若非赵家姐妹各自见过赵浔初入赵府时那市侩的模样,还真就被她蒙骗了。而大家也是各自惊异于一点:老天究竟是怎么安排的,赵浔贱可至底线、才又可至打理家族生意,周氏到底是怎么生的、教的?
这不,几日忙碌下来,她竟为赵府拉来了一大单生意——令封地在附近的六王爷之妃答应,今年过年起府内所有新衣衣料都从她所管的店面采购。赵敬逢很是认可赵浔这一业绩,赵浔借机则提出思念周姨娘想接其至府内客居一段日子的决定。赵敬逢高兴之际当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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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上次来,因着小叔家姨娘的身份,尚算规矩。但此次来,虽身份未变,但仰仗自己和老太太的姑侄关系、赵浔在赵家立了功,气势已然高了起来。
那赵温兴第二次来也不似第一次拘谨,更是整日在府上没上没下的跳蹿,不是去厨房闯祸,就是欺负别的房的下等婢女。奴仆们虽然苦恼,却也不敢多抱怨。一是赵浔待下人尚算可以且正当立功,二是周氏与老太太有亲缘,三是赵温兴毕竟是个孩子,且这个孩子在主子面前还算乖巧,奴仆们便也不敢多言语,只得默默忍受。
周氏虽然不似熊孩子般无理取闹,在老太太面故作本分,在朱氏面前也不敢过分,但在家人奴仆面前却也是颐指气使,自己的女儿为赵家拉了这么大一单生意,她俨然已成为功臣的母亲。趁朱氏不在,对家里指手画脚,空闲之余,甚至还到福隆号的分店里去指指点点。
当然,墨凝的店,她是万万不敢进去的。只是屡屡徘徊至福隆号和福玉号门前,还是会向店里瞟上一眼。店里按墨凝指示,也就当看不见,既不问好也不邀请。
只是这日晌午,福玉号店里发现一件稀奇事——因为福玉号、福隆号地处凤阳商业集中的闹市,周氏经常前来逛街。这日周氏刚从门前经过,便见赵浔店里的侍女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距离不远不近。茯苓多了个心眼,便令人通知了堂后休息的墨凝。不多时,流芳便从里间出来,按着茯苓的指示跟了上去。
这一跟,直至下午才回来。流芳面色凝重地钻进屋里跟墨凝说下午看到的事,这一说,让墨凝的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晚上了,咱们也该回了。”墨凝说着起身。桃红流芳收拾了东西跟着向外走。一路上,墨凝始终在思考此事,可却不知道怎么办。
今日下午,坠儿跟着周氏,流芳跟着坠儿,发现周氏带着婢女,捧着一个包裹,神神秘秘地在集市角落里见人、做了交易。那交易之人递了钱接过货打开一看,正是福隆号奉为招牌的丝绸,近日全城货源告急,周氏却能拿了出来卖。而且流芳远远地估价,发现那人给周氏的钱远高于正常售价。而流芳前面的坠儿,想必也看出了这件事。
女儿刚刚混的势起,母亲就监守自盗,也真是够不省心的。此事,她是当看见还是没看见呢?墨凝皱着眉,有些烦恼。
“坠儿既然跟着,那浔小姐想必也知情了。不若看看她如何处置。”桃红看出墨凝的心思,便建议道。
墨凝点头。说的是。虽然是自己的母亲,但是赵浔的野心显然不止于眼前利益,应该不会放任不管。但赵浔又会怎么做呢?
天色渐暗。墨凝行至流云水榭门前,见院内的小厮正好出来挂灯笼,便顺着其打开的大门,直接进了门。
流云水榭偌大个院子,当前只有周氏和赵浔居住。过去赵敬哲夫妇在时,周氏住厢房,赵浔住跨院。现下就两人,周氏索性占了正房住。
此刻正房里灯火通明,传来时大时小的谈论声,大时似争吵,小时似劝告。奴仆才要通传,墨凝便令其噤声,自己则放轻了脚步凑在了窗根下。
果不其然,母女俩正就今日下午坠儿发现的事情争吵。赵浔责怪周氏贪小便宜、眼光短浅,周氏则怪赵浔没大没小、忘了从前她是如何为赵浔争取利益。无辜的坠儿躺了枪,周氏自知理亏,再加上目前赵浔比自己势头大,不敢与赵浔太呛声,就将气撒在了坠儿身上,罚其跪着不许起,坠儿也委屈的哭。
赵浔被屋里这又哭又吵的声音烦的失了耐心,便自胸口抽出了一沓纸,在周氏眼前晃了晃:“娘,我恳请你,不要坏了我的大事。这全是你在其他店面提货的证据,若非我发现的及时,要是被大伯母先看见,你当我母女二人,还有兴儿,还能在大伯父家客居吗?”
周氏一看证据确凿,便灭了气焰,别过头不再言语。
“赵温黎心就不在赵家生意上,我不过使了个小手段,就打消了他自信、为自己赢得了名声,你觉得他能力上与我有何竞争力?”赵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周氏服软地低下了头,接着又想起什么似得,抬头道:“可你终究是个女儿家。”
“女儿家又如何。我就不信,赵家乐意将产业放在一个无能的儿子手里。”赵浔语带蔑视,“若是温黎大哥后悔了要再与我争,我便让他万劫不复好了。”她说着,缓了缓神色,道,“再说了,若是我能插手进家族生意,我也会对赵家忠心,将来我招个入赘的女婿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