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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很是豪爽,无非是侃会儿大山扯会儿闲篇,喝喝酒玩玩牌,有时我陪他去古董市场转转,在这方面我是外行,只是看看热闹,和对家杀杀价,但这里面的学问相当高,一般人学不了,他玩古董许多年了,几乎没有失手过。这可以说暴利,一件古董弄好了,够他吃上一辈子,挣个百八十万没有问题,不像我们得把砖一块块码起来,挣的都是辛苦钱。”吴海涛说。
“你们经常在一起玩牌?出事前你们在一块玩过没有?”孙耀章问。
吴海涛停顿一下,说:“是经常在一起玩玩,出事前的两天还在一起玩过,但输赢在千八百元左右,这算不上赌博,不带点刺激没啥意思,玩完后在一起撮一顿,这很不错,一是可以放松自己,不要总是那么的紧张和劳累,二是也朋友之间可以联络一下感情,有些事情可以在牌桌上去说,这样会更加方便些,没有必要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是不是有了什么线索?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让我的心里也有个底儿,毕竟都是老朋友,心里总是牵挂他。”吴海涛说。
“我只是奉命行事,来调查他的活动情况,具体内容不能透露,这是工作纪律,以后你会清楚的。”孙耀章说。
“这我能理解,事实就是这么个情况,如果他有了消息,我的心里也踏实了,不然心里总是惦记着。”吴海涛说。
孙耀章告别吴海涛,分别找到当时在场的几个人,讲了当时的情况。
那天吴海涛在新世纪大酒店和副总经理凌志明、吴淼水、几个项目经理商议霞光小区开发的事情,整整讨论一个上午,因为这是一个大工程,牵扯到许多事情,各方面因素都得考虑到,特别是工程预算,项目繁多,稍一疏忽,会影响利润,赔本的买卖不能干,所以特别的谨慎,中午在新世纪大酒店用的餐,下午继续研究,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散会,根本没有见过赵友思。
听了这几个人的证词,更加引起了孙耀章的怀疑,因为事情以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一般的人记忆力不会这么好,证词几乎一个字都不差,就象事先商量好的一样,这说明吴海涛早已交代好,让他们这样说。
可吴海涛为什么这样做,那天他们究竟在没在一起,吴金反映他们几个人在一起玩牌,即使是赌博,也没有必要隐瞒,应该说出实情。难道真是他杀死了赵友思,可他为什么要杀他,赵友思确实是带了大量现金,难道是吴海涛谋财害命,可吴海涛有着偌大的资产,为了这点钱可能吗?难道是仇杀,这也不可能?从和吴海涛谈话表情看来,他们个人关系一直不错,没有任何恩怨,对他的失踪感到遗憾,这一点可以看出来。
孙耀章打电话给新世纪大酒店总服务台,询问去年七月三十日华夏公司是否在他们那里开过会,总服务台告诉他,华夏在他们那里常年包了一间房,他们随时都可以去,由于时间已过去一年多,具体情况记不清了,服务台说的是实话,一个大酒店不可能熟悉每个客人的情况,何况华夏在他们那里有包间,随时可以通知服务员打开房间。他仔细回想着几个人所说过的话,想从中找出破绽。最后,孙耀章在证人吴淼水打了一个勾。这个人年纪较大,说话比较沉稳,这几个人都没有说实话,想从他那里打开突破口。
吴淼水今年五十七岁,原是某个镇的信用社主任,两年前离岗休息,这个吴淼水对财务比较精通,是吴海涛家里的二叔,吴海涛对他特别器重,离岗休息以后,吴海涛马上聘他为公司的副总经理,主管公司的财务工作。一些大事情吴海涛都要和他商量,所以公司的人对他特别敬畏。
吴淼水为人坦诚,公私分明,有时对吴海涛的一些做法公开进行指责,让吴海涛在公众场合下不来台,吴海涛并不反感,反而受到重用,这样看来吴海涛还是能分清是非的,可他为什么要说假话呢?从和吴淼水的谈话表情来分析,吴淼水好像有些顾虑。再从这几天的情况看来,吴海涛虽然多次和王文桐、朱世斌、胡治国他们接触,只是在男女关系有些腐化,从他们的谈话中也没有发现疑点,并没有其他异常举动。这是为什么?孙耀章的脑海里一团疑云。
看来,有必要在正面接触吴淼水,从他那里打开缺口,孙耀章心里这样想到。他打电话找到吴淼水,他有事实在脱不开身,约定中午一家在小餐馆见面,这是孙耀章为了防止消息的扩散,避免引起一些人的怀疑,而有意安排的,尤其是现在,他怀疑杀害赵友思的凶手就是吴海涛公司里面人干的。
凭他的直觉,吴海涛应该不是杀人凶手,但吴海涛在这个案子里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他还不敢贸然断定,以免打草惊蛇引起凶手的怀疑,另外吴海涛的嗅觉特别灵敏,活动能量极大,如果他一味掺和会使案件更加复杂化。
看看时间尚早,孙耀章来到新世纪大酒店,找到总经理薛龙,询问华夏包间的使用情况,薛龙告诉他,吴海涛是县里的红人,一般人惹不起,他在酒店里包了一个房间,商定一年付钱二万元,还得常年为他服务,这是个赔本的生意,已经二年没有交房钱了,找他要,总是告诉钱一分不会少,就这样拖了下来,他包这个房间是严副县长介绍来的,不可能找他要钱去,没有一点办法,他不给还能咋样,至于使用情况,他的确不太清楚,因为吴海涛这个人狂妄得很,不会和一般人轻易打交道,自己和他见过几次面,每次都是提要房钱的事,所以每次见面都是很不愉快。有些情况可以找房间服务员,她们或许知道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