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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迟迟顿时感觉周身的血液彻底冻住，脑际回响起出顾一航的轻飘飘的没有着落的话。
“顾安的心里是有一份名单的。
一旦那人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隐瞒、欺骗或者背叛，她会失望，但也会很果决地把那个人的名字从她的名单里划去。”
在顾安黑亮的眼眸注视下，突然间，苏迟迟再也没有力气开口否认了。
半晌后，她才开口，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好像很迟了……”
“呀！12点半了！”顾安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惊呼了一声，“原来这么迟了，我一点也感觉不到。”
苏迟迟的眼皮像是撑不住的，渐渐合拢了。
“有点困了呢。”
她说着，嗓音充满疲倦，越到后面，声音就越低了下去，几乎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苏迟迟听到顾安道：“那就先睡觉吧。”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的差异，她依然闭着眼睛，忍住没有去偷看顾安的反应，在细微的声响过后，苏迟迟感觉到眼皮感受到的光亮消失了。
顾安关灯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绵长而均匀的呼吸声，苏迟迟悄悄地睁开眼睛，转过身看向顾安，在心里默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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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问，就直接答应了诶。”周雪琳揉了揉眼睛，喃喃着又低下头看向手机屏幕，确认没看错后，她还是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是我不正常还是好学生的脑回路就是不一样？”
林意然微微垂下眼睑，没有给予评价。
眼前却浮现出周礼安眼眶微微泛红，双拳紧握的样子。
她本以为自己对他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他多少会有些怨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