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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陵暗觉头疼,脸上挂出谦谦的笑,道:“帝都城中人口众多,各个说法各不同,季大人莫要信以为真。”
季成羽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理睬他。
他这态度虽失礼,却也是情有可原,裴玄陵不允计较,端坐着等皇上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司洵携着太后才不紧不慢的前来,众人起身行礼,司洵见到说了一些话后,绣有十二龙纹的袍子一抖,坐上龙椅。等太监喝完礼,就宣布开席——看起来跟上次他们来时没什么区别,要说区别,那就是太监的喝礼长了些。
众官员起身落座,开始相互敬酒和闲聊。
裴玄陵无聊的夹菜吃,因为他不能喝酒,桌上没摆酒盏,只摆了一壶茶,供他饮用。
茶水一杯接一杯的喝,裴玄陵就停手了,暗道这么喝下去,恐怕要喝伤了。以为要无聊的开始无聊的结束时,司洵右手边的国师开口了。
闻声望去,裴玄陵看清楚了国师的长相。国师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斜鬓入发,眉眼透着一股目下无尘的气息。
吴铭道:“皇上,我大启将领勇猛威武,有他们保家卫国是我大启的荣幸。”
司洵道:“国师此言甚得朕心。”
吴铭道:“多亏了他们,边陲百姓才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出来,不然死去的百姓还会更多。”
司洵叹气一声,道:“那些死去的百姓朕以命云津军入土为安,相应家人也都寻了安身之处。”
岂料吴铭话锋一转,道:“皇上爱民如子,实乃我大启百姓的福气,臣又怎能不闻不问。”
说罢,起身站出来,跪下行礼,郑重其事的道:“臣在此请奏,开祭坛为死去的百姓超度。”
吴铭带头站出来,那些倒向他的大臣自然也坐不住,各个起身跪地,附和他说的话。
他这一番话义正言辞,让人挑不出错处,在场众人神色各异。
吴铭这理由换来换去,见司洵之前不允,当机立断换了个说辞,但不论说辞怎么换,最终的目的都离不开开坛祭祀。
果然,一听他又提祭祀,司洵整张脸都拉了下来,不悦道:“此事不急于一时,容后再议。”
吴铭却不愿就此罢休,道:“开坛祭祀是为超度边陲百姓亡魂,此举乃体恤民生,还请皇上准奏。”
这话别有深意,不开坛祭祀,司洵身为帝王,就会被百姓质疑不重视民生,视百姓性命如无物,于皇室颜面乃至帝王颜面都会有损。让司洵只有一条路可以选,答应开坛祭祀。
“吧嗒”,做在司洵旁边的太后悠悠放下筷子,不疾不徐的道:“国师此举于情于理对江山社稷有助益,皇上何不应了。”
不得不说,这次吴铭换的说辞实在是拿到了准头,加之有太后有意出言附和,在场所有人都无法反驳。
司洵面现难色,但不难看不他已经开始松动:“诸位爱卿平身,此事容朕考虑。”
吴铭还想说些什么,旁边的太后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起身坐回位子上,不言语。
一切又恢复正常,仿佛方才的插曲没发生过。
太后往司洵碗里夹了菜,放下筷子扫了下面一眼,在看到裴玄陵时顿了顿,神色晦暗不明。
感觉到她神色有异,司洵道:“母后在看谁?”
太后平淡的道:“兵部尚书旁边坐着的可是裴玄陵?”
她说话的语气不像是在发出疑问,倒像是本就知道,只是问一遍确认而已。
司洵道:“正是。”
太后不温不火的道:“哀家瞧着他眼熟,许是在哪里见过。”
究竟在哪里见过她记不清了,只是看到的第一眼就觉得熟悉,这熟悉由心而生,至于从谁的心而生,就要问另一个人。
司洵道:“这位小裴郎君斩敌首级,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人,而今帝都皆传他,母后觉得熟悉实属正常。”
太后点了点头,侧头瞥了眼身旁站着的宫女,那宫女是个机灵的,知道主子有事吩咐,立马低下头,太后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那宫女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宫女离开后,太后对司洵道:“哀家乏了,先回宫了,这里皇上看着办吧。”
“母后去吧。”司洵点头,看着宫女扶着太后从偏殿离开。
司洵目光重新看向裴玄陵,对身边随侍的安福道:“宴会散后,把裴玄陵请到御书房,朕眼见他。”
安福点头会意。
宴会进行到中途,裴玄陵被大殿里烧的地龙热得受不了,找了个借口说出去透透气。
出了殿,走几步是后花园,栽了高高的一颗梅花树,正值冬日,一树梅花开得张狂且艳丽,万物凋零的冬日里展现出勃勃生机,冷风扑面而来,裴玄陵感觉清明不少,周身燥热降下去。
花园里转了一圈燥热降得差不多了,裴玄陵准备回大殿。刚一转身,背后一阵寒风吹起,激的他立马回身,浮霜出现,“铛铛”打偏两枚射过来东西。
打偏的东西射中了园中的梅花树,入木三分,整棵树摇晃不止,断枝落了一地——是两枚柳叶般的刀片。
裴玄陵心里暗道,有人盯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