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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但是我肚子有一点点不舒服,晓雾陪着姐姐休息两天吧,”我指了指不远处的麦当劳,“走,我请你吃辣辣的汉堡。”
“你是不是还要点一杯北极熊伏特加啊?这里明显没得卖嘛。”晓雾摇摇头,“姐姐真是一点都不淑女呢。”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玩意儿?”
“爷爷告诉我的,他说我要是惹姐姐生气了,一杯俄罗斯进口的烈酒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不过,要等你不开车的时候。”妹妹轻踮脚尖,凑着我的右耳低语,“爷爷还很自豪地说,不愧是他的大孙女呢,流着卡斯提尔骑士的血,长着西伯利亚白熊的胃。”
这句话虽然让我有些哭笑不得,但也确实妥妥的是菲德尔·迪亚兹的风格。正是有了这个疼爱我的老顽童,才有我的今天。爷爷年轻的时候接手家族企业——那时候阳雪公司只是一个小小的运输车队而已,如今已经是遍及西欧、南美和大半个非洲的跨国公司,而且旗下还有着口碑甚佳的光学仪器产业和生物制药产业。这样一个大忙人,在过去的岁月里却抽了相当多的时间陪我这个小姑娘。
爷爷完全没有大企业家的架子。他生性顽皮幽默,每每和我这个小姑娘玩得忘乎所以,总是奶奶打好几次电话喊他回家吃饭,他才拉着我意犹未尽地收起猎枪或弓箭,依依不舍地走回那个在我儿时记忆里大得难以形容的古老庄园。
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有几年爷爷因工作原因常驻法属圭亚那——顺便陪伴他和妻子的又一个小小甜心林晓雾。爷爷临走的时候把枪柜的钥匙交给了我,于是我一边在靶场独自练枪,一边期待着暑假或圣诞节爷爷回来会带给我什么礼物。
日子就这样匆匆过去,不知不觉间,两个小姑娘都长大成人而且形影不离。世事沧桑,也有美好的一面呢。
“姐姐大人,你又想什么呢。走啦走啦。”晓雾拽着我的右手。
我向妹妹投以歉意的微笑,摘下太阳镜,左手推开麦当劳的玻璃门。
十分钟后。
“小哥,你家有烈酒出售吗?”看着桌子上的鸡腿堡、薯条和可乐,我忍不住向侍者问道。
“嘘……”看样子和妹妹年纪差不多的男生小跑过来,“小姐,这里不是丹麦。不过,可以给您提供一点不太一样的饮料哟。”
“丹麦?丹麦怎么啦?”林晓雾同学的表情如同在天体力学课堂上第一次看见了三体模型一样困惑。
“丹麦是北欧五国唯一不限制酒类饮料销售的国家。”我向妹妹解释道。
说话间,小哥神秘地跑了回来,拿着一个撕去了标签的玻璃瓶子,倒出一点略带颜色的饮品。
“小姐,请您尝一小口,如果喜欢的话,我再为您斟满。”
我用右手端起杯子品了一小口,杯沿上留下一丝口红印记。
“麦芽威士忌,口感四十多度吧。多半是爱尔兰产的。”
“完全正确。小姐,您真是行家呢。”小哥斟满了纸杯,又看看晓雾,“这位金发的美女要不要?”
“不,她不喝酒,谢谢。”我行使了作为姐姐的威严。
“好。价格是五十克朗一杯,也可以打折……”
我掏出二十欧元放在桌上。“连你的小费一起给了。”
欧元对瑞典克朗的汇率是十一比一,小哥很高兴。
“慷慨的女士,愿主保佑您永远如同今天一样美丽!冒昧问一下,能告诉我您为什么想在大中午喝烈酒吗?”最后几个字,他压低了声音。
“我来例假了,想喝杯伏特加暖暖身子,无奈你这里没有。”
小哥哈哈笑出了声,与北欧人常见的内敛平静完全不相称。“您是瑞士人吗?”
“小女子不才,苏黎世的林雪苹是也。林雪平的K换成x。”我自报家门,“您怎么看出来的?”
“我有一次去瑞士旅游,和同行的哥们租了两辆共享单车骑行,满鼻子都是青草和牛粪的味道……无意冒犯,风景真是好极了。忽然,一辆单车嗖地一下从我俩旁边窜了过去,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很明显在鄙夷我俩的速度……”小哥止住笑容,一本正经地接着讲,“这本来没什么稀奇,对吧?可是,那女人一点都不胖,身体相当健美,却挺着个大肚子,我到现在都怀疑她是不是打算自己骑车去产科医院……”
晓雾不失时机地补刀。
“姐姐大人呀,所以说,我们法国女人优雅从容,你们瑞士女人生猛彪悍哟。”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震得陈旧的玻璃门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