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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我把神秘塔罗牌的事情在电话里告诉了佐伊,她嗔怪我上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不给她看,之后说笑几句也就淡忘了这件事。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夏夜的北冕座越来越清晰。和林晓雾聊天得知,北半球的夏天已经降临,巴黎的姑娘们早就穿上了漂亮的小裙子;而我呆在这靠近赤道的巨大河流盆地之间,既无冬夏,更无春秋,只有炎炎赤日下的烦躁或者小雨降落之后的短暂惬意。
某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六月上午,倒车入库解锁挂车的我在黑角物流集散中心偶遇金大同。
“同哥,别来安好?”看到帅气的身影出现在后视镜里,我关掉音乐,抓起大沿遮阳帽,跳下卡车向他走去。
年轻的男子发型清爽整洁,短袖衬衫笔挺。看到我的时候,英俊的脸庞明显流露吃惊之色,随即变成了欣喜。
“迪亚兹小姐——小雪,好久不见。”
我张开双臂向他扑了过去。“你呀,是不是把人家给忘记啦?上次约会到现在有多久了?”
“没有的事情啦,怎么会忘记小雪。”对方面带歉意地挠挠头,礼节性地抱了我一下,“确实,有好几个月了。”
“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帅气的小哥哥?”
“谈业务呢。有一批药用植物需要从黑角港口离岸出口。”青年企业家稳重地解释,“小雪,偶遇比约见更为美好,可以赏光让我请你喝杯咖啡吗?正好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自然是开心的。回到雷诺卡车上取走背包,锁好车门,又向车队队长交代了几句之后,我跟着金先生来到附近一家还算不错的咖啡馆。
“到底是个沿海大城市,虽然和我们韩国的城市无法相提并论,但好歹不是不毛之地。”饮品到手,临窗小桌相对而坐。
“同哥,你到底是中国人还是韩国人啊?”
“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韩国人,我会说韩语,每年也会前往舅舅家探亲。”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跟我讲这些呢,上次只顾看风景了。”
“是的。家父是商人,在中韩两国都有生意,母亲家族相对清贫,不过和青瓦台有些许联系。”
“啧啧,了不起呀。中国商界英才和韩国政界闺秀的结合,怪不得生下了这么才貌双全的你。”我感觉到自己有点花痴态,“同哥,认识你真是太开心了。”
“小雪这张漂亮的小嘴可太甜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更喜欢你的。”青年男子优雅一笑,“可以跟我讲讲你的家世吗?”
“妈妈是滑雪运动员,爸爸是个大学教授,做生物医药方面的科研。”我略带遗憾地补了一句,“我们家族和政界没有任何关联,比不得同哥你呢。”
“媒体常常强调你是西班牙名门闺秀。”同哥呷了一口拿铁,“如果小雪不生气的话,我一直有个疑惑?”
“人家都让你抱抱了,有什么不能问的呀。说吧。”
“和你同姓的家庭也不少,为什么西班牙报纸说起熙德·坎培多尔的后人,很少提及除了你爷爷以外的其他迪亚兹呢?”
“原来是这个疑问啊。”我思索着该如何向他解释,“可能是因为熙德大人的手稿有相当一部分在我家?这是最直接有力的证据之一,对吧?还有些小型的器物,比如短剑什么的,有一些已经捐给国家博物馆了。”
“会不会像传奇小说那样,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呢?”
“数不清不至于,奇珍异宝倒也不是没有。”我盯着他的眼睛,想知道对方是开玩笑还是在打探情报,“然而珠宝也不是直接传承自熙德大人呀。同哥,你想想,每代人都需要吃穿用度,可能还需要逃难——金银珠宝在近代以前几乎一直都是唯一的硬通货。”
“也就是说,一边花,一边挣,一代一代传下来,其实早就不是最初的金银或宝石了,对吧?”
“同哥真聪明。欧洲人所谓的家传财富大多是这样子。你们中国人呢?”
金先生摇了摇头,目光黯然。“只能上交给国家,换取一点微不足道的象征性奖励。”
我不了解这种近似抢劫的制度,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干脆转移了话题。“同哥,你说有事情要和我说?”
“是的,你看我,差一点忘了。”桌子对面的男人恢复了活力,从皮包中取出ipad平板,打开一个文件给我看。
是我之前也拜托过他的中药处方。睿哥和晨晨早就提供给我的译稿明显比眼前这份翻译质量高得多。
“已经找到专业人士译完啦。”我笑着感谢他,“不过还是非常感谢同哥,这点小事竟然一直放在心上。”
“没能帮上忙很是抱歉,不过事情解决了就好。”金大同收起平板电脑,“小雪,如果你有了孩子,孩子会随父亲姓吗?”
“我的孩子?听起来蛮有趣的嘛。”我来了兴致,“既然是我的孩子,那肯定也是熙德大人的直系血亲嘛,姓氏不用问,必然是迪亚兹·德·维瓦尔。”
刚刚消失的黯淡表情又回到了年轻帅哥的脸上。
“如果小雪随父亲一起回到中国探亲,在亲戚面前,令尊大人会不会很没面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