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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想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而现在，似乎还没来得及等他主动说，瑜辰就发现了不对。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不像是笑容的笑容，道：“当然算啊……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我们虽然之前只能算是同事，不过，今天待了一上午，再怎么说，吃了这顿饭，也算朋友了吧？”
周瑞扯着嘴角说着，他能感觉到，瑜辰目光灼灼，直勾勾盯着自己，那道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脸上，让自己的脸似乎控制不住的开始发热。
“那…………你觉得我很笨吗？”
瑜辰缓慢而认真的开口，目光好像变得平静了，静静注视着周瑞。
而周瑞却知道不是这样的，他小心翼翼的对上瑜辰的目光，随后心虚地挪开：“不……不笨啊。”
“那你为什么到现在还在和我打马虎眼？”
“你觉得你像是把我当成朋友的样子吗？”
“你觉得你像是没有把我当成笨蛋的样子吗？”
“你觉得你把我当成小孩子，而你的所作所为就显得你很成熟、很像个男人吗？”
瑜辰的话如同连珠炮一般不断，但是从她的嘴里说出，却是异常的平静而缓慢，可是听在周瑞的耳中，像是一柄又一柄锤下的重锤。
瑜辰面色平淡，但是从她的眼神中就知道她的心绪并不平淡。
周瑞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他终于是把目光和瑜辰的目光对上，苦涩道：“我没有把你当成小孩子……没有把你当成笨蛋……”
“我有把你当成好朋友……”
周瑞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声音越来越小。
周瑞以前都没怎么和女孩子打过交道，没有关系算得上好的女性朋友，纯纯的钛合金钢铁直男。
当他这个钢铁直男试图去和一个女孩子交往的时候，他的情商短板就体现出来了。
他这些所作所为，在日后周瑞再度回忆起的时候，他都恨不得穿越回来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
这哪像是一个正常男的能干出来的事情。
而现在，当瑜辰主动将他这啼笑皆非的隐藏掀开的时候，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周瑞的心头。
他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瑜辰，两人目光对视着，瑜辰忽然笑了出来，但是这笑容却显得无比复杂，甚至有点像是被气笑了。
笑着笑着，瑜辰的眼角甚至滑落一滴泪珠。
“你……你别哭啊……”
周瑞手忙脚乱的拿起纸巾递了过去。
瑜辰接过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脸上依旧是那副复杂的笑容。
“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你在我家也住过一段时间。我和妈妈都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朋友，当成了家人，但是你呢？你把我们当成了什么？”
“可有可无的过客？”
“还是没必要多说一句话的普通朋友？”
周瑞张着嘴，话到嘴边，好像又被噎住了。
瑜辰就这么看着他，看着周瑞。
“我……我不是……”
周瑞抿着嘴，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但是我是把你和阿姨真的当作朋友，当作家人。你们不止一次救过我，在我人生地不熟，无路可去的时候帮助我。”
“我真的没有像你想的那样。你们把我当成了朋友家人，我又怎么可能是冷血动物……”
周瑞没有想到，他们的相认会那么的突然，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中。
好像显得很突兀，但是好像似乎一切都是有迹可循，好像有有些顺理成章。
周瑞抬起头，看着瑜辰那双好看的眼眸。
他开口，缓慢而认真。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