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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周瑞愣了愣神，又打了个哈欠：“是啊，昨晚睡得不好。”
“因为今天要出海，太紧张然后睡不着？不至于吧。”
“怎么可能，昨晚做噩梦了，所以没睡好。”
周堃啧了一声，道：“不就出海找海怪而已嘛，至于做噩梦吗？”
“这明明是很刺激很带感的事情好吧，应该激动才对，激动，懂不懂。”
“和这个没关系……”周瑞满头黑线，周堃这家伙是逮到机会就想嘲笑一下他是吧。
“不如和我说说呗，做了什么噩梦？别小看我，我可是学过梦的解析道。”
周堃收回瞟向周瑞的目光，转而注视前方，认真驾驶船只。
船在海面上劈波斩浪，有节奏地晃动着，一点一点前行。
周瑞靠在座位上，脑袋歪向一旁，举着相机拍着照片。
“什么梦啊……这怎么记得清……醒来之后很快就忘了……”
周瑞打着哈哈，他总不能说自己梦见了宿敌，然后被人家暴揍了一顿吧。
谁听着都会莫名其妙的。
“哎，好吧——”周堃像是很遗憾地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我能表现一下我的实力呢。”
“喂……这有什么好表现的啊。”
周瑞略带无语地看向周堃，这家伙的脑回路他从来就没跟上过。
也算是个极品了。
“你说我们能遇上海怪吗？”
“不知道啊。”
“你说我们能找到吕国老人家说的那个像是隔开两个世界的屏障吗？”
“不知道啊。”
“你说我们能搞到大新闻吗？”
“不知道啊。”
“你说我们……”
“能不能稍微消停点……”
周瑞一脸无奈看向周堃，道：“大哥，你专心点开船，我怕你待会一不小心把船给开翻了，咱们俩就麻烦了。”
“还有，让我闭目养神一会，不然待会真的有啥情况，我太困了反应不过来，错过大新闻咋办。”
“好吧好吧，那我闭嘴，我就是觉得开船太无聊了嘛，这种风平浪静的，一点都不带劲。”
“风平浪静是好事，万一惊涛骇浪，连出海都没法出，那种情况下出海，不是纯纯作死吗？”
周瑞撇了撇嘴，脑袋靠在椅子靠背上，双眼放空，似乎目光在试图寻找海洋的边际。
随后他将眼睛轻轻闭上，呼吸放缓，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周堃也没有再出声打扰他，而是专注地开着船，只是时不时会余光偷偷瞟向正在闭目养神的周瑞，然后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两人都相应的保持着沉默，海浪声和船只行驶的破浪声萦绕在两人的身边。
似乎在不近不远处，还有海鸟的鸣叫声。
随着时间的流逝，太阳渐渐爬升得越来越高，气温也随之升高。
从清晨的凉意到渐渐的暖意。
周堃驾驶着船，也没有太明确的方向，只是根据昨天从其他人那里了解到的信息，大致朝着一个方向行进，越来越深入海洋。
无论是回身望去还是向前看去，都已经无法看到边际。
只有茫茫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