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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是孙氏早些天已经死了,眼下连丧事都办得差不多了,苏驸马被平乐长公主逼着致仕一事便再也拖不得,据说眼下他已经正式上了折子告病,只等着内阁和皇帝批红了。
可那戴大人却又在此时被秦阁老拉拢了去,这岂不是苏驸马还未成为闲人,便又叫温靖侯府乃至大皇子多了一个敌手?
尤其是戴大人往日又与温靖侯有着颇多走动,还有颇深的交情在里头,那么韩宓又怎会不怕他知晓得太多,将来就很容易抄了温靖侯府的后路?
譬如温靖侯虽是面上与一些武官交好,实则还暗地里结交了些许文官呢。
那戴大人既知晓这些官员的底细,又本就是都察院的右都御使,那他若是指使哪个手下出面弹劾这些文武官员,一旦弹劾成了,岂不也是温靖侯的损失?
而那都察院过去既有戴大人在,温靖侯必是以为言官一路已在掌握之中,至少不会出现他交好的一方被人弹劾之事呢,又哪里会有一点点防备!
庄岩听罢韩宓的话便笑了,直道宓妹妹真是缜密:“……早些天我的人才发现戴大人可能要反水,何家大表舅推荐给我的两位先生便也这样提醒过我了,两位先生与宓妹妹的忧虑几乎不差。”
却也正是他早早发现了戴大人的反常,外加上两位谋士的提醒,便使得他能及时将事情讲给了他父亲与大皇子表兄知道,这两位也都提早有了防备。
只是这防备的细处他却不便对宓妹妹讲了,毕竟这其中有一部分是大殿下出的手,还有文阁老与门生们的贡献,这都不是自家可以宣扬的,他就笑着叫她尽管放心。
好在韩宓既是经历过前世的,当然也明白温靖侯父子的为人与做派,她又怎会不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她就笑道她自然是放心的:“既是大舅舅推荐给你的两位先生都不错,岩哥哥以后遇事尽管多与他们商量。”
等她说罢这话却又不免有些怅然——若是大舅舅这一次回来也不用再走了该多好,可惜还不等二舅舅到得京城,她与她娘便已将大舅舅送走了,他在前天一早便已启程回了西川。
她便在笑罢之后又叹了口气,这才又悄声问庄岩道,既是宋二哥明儿一早便要去四武营报到,是不是你已经从文阁老那边得到了消息,苏驸马这一回的自请致仕已是板上钉钉了,内阁一定会准,皇帝也一定会准。
话说那平乐长公主虽然也有把柄在苏家手里握着,她那“奸夫”秦子程毕竟已经死了,还死了有十来年了,与苏驸马有过苟且的孙氏也已经死了。
说起来那苏驸马若不是因为这个,也未必真会善罢甘休,不但张口便答应了长公主的要挟,如今也真上了称病的致仕折子。
毕竟新鲜的绿帽子与陈芝麻烂谷子不一样,他若还愿意继续顶着这顶无凭无据、再也无从查证的绿帽子,分明是与自己过不去,还会彻底连累苏氏一族。
相反他若是同意了长公主的“无理要求”,哪怕他就此再无实职在身,至少他还能继续做他的皇亲国戚,苏家也还会因此继续鼎盛几十年
。
那么韩宓当然也愿意相信苏驸马聪明一些,选择放手、不再与长公主如何做对,如此他才能顺利致仕,令温靖侯与大皇子少上一个敌手。
这之后她只需要与庄岩齐心合力对付那些新跳出来的鬼魅便好,不论哪个也会比苏驸马好对付得多不是么?
庄岩越发轻笑起来,笑他的宓妹妹既缜密又敏锐。
他不过只跟她说了一句“宋骁明日要去四武营报到”,她便已经猜到苏驸马这一回致仕必成了?
他也便一边笑着一边轻声告诉她,为了叫苏驸马的致仕不被皇帝驳回,平乐长公主前两天便去宫中请罪了。
“我也是今日一早才听说,长公主到了皇后娘娘面前,便将孙氏与苏驸马的劣行抖落个干净,又哭着喊着求皇后娘娘替她做主,否则便要去太后娘娘的陵墓前一头撞死去。”
“虽说这请罪却全然没有一点点请罪的样子,说是要挟也不为过了。”
“可她到底是皇室公主,又是皇上的亲妹妹不是么?她是君,驸马是臣,哪有君叫臣受了委屈、臣还敢还手的?”
这话再说白了呢,就是即便平乐长公主在婚前与秦子程有过肌肤之亲,在皇家也早已不是秘密——虽然庄岩也是才知道不久。
可那苏驸马竟敢为此便与弟媳妇私通,还自以为他既抓了长公主的把柄,就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因此上就算皇后娘娘不想为此替长公主与皇上求情,却也得将话原样儿回禀到了皇帝跟前;更别论皇后娘娘还很愿意做这个事儿,很愿意传这个话儿。
皇帝当时便气得甩了袖子,脸色也被气得铁青,若不是皇后娘娘拦得紧,他当时便得下令将那驸马苏寅生捉到宫里来,再狠狠敲上三五十棍。
谁叫当年下旨替平乐与秦子程悔婚,是皇帝被太后逼着做出来的?等他问过了苏家的意愿,下旨叫平乐改嫁给苏寅生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