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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苏墨和敖宁也躺在一张床上。
苏墨从身后动作极轻地搂她入怀,敖宁不可避免地靠着他手臂,后背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
她阖着眼,却无眠。
她知道苏墨也没睡,因为他时而下巴轻蹭了蹭她颈边的发丝。
像极了一头狼终于找回了自己心爱的小绵羊,又叼回了自己窝里,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安抚。
敖宁觉得心疼。她始终能感觉到,他比自己还害怕,比自己还小心翼翼。
她终于开口道:“你怎么不问,东阳侯掳走我的这段日子里,都发生了些什么。”
苏墨在她耳边道:“你什么时候想说,我就听。你若不想说,我就不听。”
敖宁心头酸涩,哽了哽喉,道:“你就不怕,万一,我已是不洁……”
腰间的手臂陡然紧了紧,他打断道:“你活着就好。”
太过了解她,也太过恐慌,因为她什么性情他太知道了。
他什么都不求,他唯一的要求,只要她活着。
敖宁眼角泪意安静地横落,道:“你这要求也太低了。”
苏墨道:“听起来要求很低,却也是最高的。”
因为倘若她受辱,还想着活下去而不是宁死不屈,那样对她来说才是最难的吧。
许久,敖宁才道:“那日我追着紫陵侯到了瘴气林,杀了她以后,没能走出去。等我醒来以后才发现被人所救,只是当时障毒入体,伤了眼睛,看不见,后来才得知救我的人正是东阳侯。”
苏墨“嗯”了一声回应她,他在认真地听。
敖宁道:“我试着逃,没能逃出去,被他抓了回去。”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他对我用强,只是我咬舌自尽,他还得拿我做人质要挟你,不能白白看我死去,便只好作罢。”
她感觉到腰间的手臂紧了又紧,将她往他怀里揽了又揽。
敖宁道:“后来他也在继续给我治眼睛,我在竹林里待了些日。直到你找来,他才不得不挟着我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