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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大声点儿，声泪俱下点儿！”凌悦说着，走过去对着王俊雄就又是一脚。
王俊雄突然就哭出来了，一张脸老泪纵横，真是鼻涕眼泪流了一大把，道歉的声音也比刚才大了十倍。
“晨歌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看到王俊雄都这样道歉了，凌悦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抬头问晨歌：“怎么样？你觉得还可以？”
晨歌不是第一次见到暴力的凌悦，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很震惊，只是觉得满满的感动，她没有想到凌悦会为她做到这么多。用力地点点头，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凌悦看晨歌点头，这才转而问曾峰：“看清楚了吗，什么叫虔诚地道歉。看清楚了，就去吧。”
曾峰趴在地上，一双手握成了拳，手上青筋都显出来，额头上也全都是汗。可凌悦知道，不同于王俊雄出的冷汗，曾峰头上的汗都是因为愤怒。
“怎么，你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晨歌觉得自己对这部戏投入太多，你们现在还能在这边安然无恙地给她道歉？”凌悦说着，低头凑近了曾峰的耳朵，小声说：“你以为苏诺是怎么死的？谙生是怎么死的？采薇是怎么死的？慕染又是怎么死的？你觉得自己比他们强到哪去？”
凌悦每说一个名字，曾峰的脸就白了一圈。
这些人有的是有了死讯，有的突然就没了消息，他从没想过，是因为有一个幕后推手，在一点一点把这些人都推向了死亡。
可仔细一想，这些人，似乎都是和凌悦有过一些冲突的。
这个想法，让曾峰一瞬间如坠冰窖，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凌悦说的对，比起这些人，他曾峰算什么呢。他没有势力，也没有名气，如果凌悦真的想要除掉他，以欧阳家族和莫氏家族两大势力的保护，他的离世绝对激不起半点儿水花。
凌悦看这敲打终于是到位了，这才把声音放缓：“怎么样，现在想道歉了？”
曾峰抬头看着凌悦，这个女人明明长的那么青春，那么漂亮。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副魔鬼般的修罗面孔，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过了许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张开双唇，想要说话，喉咙的干涩却让他疼的咳嗽起来，边咳嗽边说着：“对不起”，一步步爬向不远处的晨歌。
“晨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其实，对于曾峰的道歉，晨歌是最不愿意面对的，她明知道这一切都是王俊雄的导演，可就是忍不住对曾峰的憎恨更胜一筹。
在这整个剧组，她对所有人都可以和言以对，至少表面上保持平静。可面对曾峰，她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个人……终究是，毁了她。
所以，晨歌没有看曾峰一眼，而是转过身去，对着王俊雄说：“最近先拍其他的镜头吧，我和曾峰的对手戏等过段时间再拍。”
王俊雄看到晨歌终于说话了，赶忙要爬起来，可是突然记起旁边还有个欧阳凌悦，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了回去，转头看着凌悦，犹豫地开口：“凌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