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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一和宋迦立听得目瞪口呆,秋一怀疑自己也穿上了战衣,只是不懂怎么启动,于是暗地里在身上乱摸,希望能找到启动开关,宋迦立却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也穿上了你们所谓的战衣?”
“当战衣刚穿到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们身上的战衣处于没有发光的非战衣形态,随着时间推移,我们身上的战衣会自动发光,也就是自动进入战衣形态,在这过程中,战衣会发出巨大的能量,如果控制不好,就会造成星球的毁灭。
从你控制的这座山来看,你的能量正在膨胀,如果你是战衣,你现在应该正在从非战衣形态进入战衣形态,然而你身上没有战衣之光,所以我不敢确定你是不是战衣。
据我们统计,现今已发现的战衣有一百零四套,近二百年来都没有新发现的战衣。虽然我们拥有战衣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但战衣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会穿在我们身上,我们一直都没找到原因。”
“你们就这样不明不白、心安理得地穿了这么多年?”宋迦立问。
“我是不明不白,但绝不是心安理得!”谷西的表情突然严厉起来,“战衣”的平静掩盖了她的外表却掩盖不了她凄厉的声音,这让秋一和宋迦立都感到吃惊。
虽然很快她就恢复了平时冷静的声调,但她的话里还是能感到她回忆里隐隐的伤痛:“我身上的战衣救了我,却夺走了我的亲人。它强加在我身上的前一秒,我正被十几个眼睛发着绿光的男人围在墙角里,那是我第一次发现人的眼睛竟然也能像禽兽一样发出光来。
我血肉模糊的丈夫被他们踩在脚下,吐着血泡,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神志不清、有气无力地为我向他们求饶,求他们让他代替我受折磨——他都快要死了还在想着保护我。
我已经对生不抱一丝的希望,唯一的希望是,我的丈夫能活下去。
我看了最后一眼我的丈夫,祈求他能活下去、祈求耻辱等我死之后再降临。我不希望他看见我被活活折磨至死的惨状,我知道他承受不住的。我甚至没来得及闭上眼睛,他们的手就撕开了我的衣裳……我现在能体会到你们听者心里的愤怒,但当时的我只有害怕,一心只求速死,因为被自己的丈夫看着自己受侮辱要比死难受一万倍。
往往事与愿违,无论是我还是那十几个禽兽,我们都没有实现自己的愿望。他们撕开我衣服的时候,我看见他们突然变小,而我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握住了这把后来被别人称之为谷西之戟的棍子。迟来的愤怒使我拿起这根被我握到今天的棍子,用尽愤怒产生的力气向着离我最近的一个脑袋敲下去。
如果我知道我那一敲的后果有多严重,我想我会宁可让他们侮辱,也不会敲下那一棍。我用尽愤怒的一敲,敲出了对自己无法原谅的愤怒。我把他们敲了个粉碎,像烟尘一样在我眼前消失掉,同时消失掉的是我所在地球的整个地表和我最爱的男人——我们也把我们的母星叫做地球,她和你们的地球并无不同。
当尘埃落定,我已经置身于一个无人的荒漠,眼力所及,一片荒芜;听力之内,落发可闻。我花了整整六天时间才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不是我到了死后的世界,而是我把一个星球的生灵送到了死后的世界,包括我的丈夫,那个最爱我的男人。我奇异的强大使我惊恐,我错杀众生使我罪孽深重,失去丈夫让我无法原谅自己。”
谷西一边说着自己的过去,脑子里一边想念着自己的丈夫。穿上战衣的几百年来,她时不时地突然就掉进思念丈夫的陷阱里,无法自拔。特别是今天遇到零开,遇到零开这个几乎与自己的丈夫一模一样的男人之后,她前所未有地渴望她的丈夫。她太爱那个男人了,爱了几个世纪都无法忘记,她现在依然爱着他,她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听着谷西看似平静的诉说,宋迦立能切身地感受到她当时内心的痛苦和恐慌,因为现在的自己和当初的她很像,浑身都是强大的孤独和失去亲人的悲痛。
而阮秋一短短的一个小时内连续听到了两个强大的“超级人类”的“异常自传故事”,心里感到的惊奇竟多于对故事主角悲惨经历的感叹,同时又自私地自卑,自卑自己虽然也有超能力,但和他们比起来,相差太远,简直是芝麻比地球。他放弃了在自己身上的摸索,他觉得自己不可能像谷西一样穿有“战衣”。
谷西突然一笑:“错杀数亿人和自己的丈夫,即便是在现在,我也懊悔不已。但是,懊悔归懊悔,我不可能会为了无法改变的事而悲观厌世。错事是我做的,但错不在我,我能做的就是弥补,用我不明不白得到的能轻易击杀数亿人的能力去拯救更多的人。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只盯着一个小山头,找什么杀父杀母的仇人,找到最后,发现仇人可能是自己,我会想办法把死人复活……”
“我的父母不是我杀的,他们不是我杀的,不是!”宋迦立眼睛一瞪,怒视着谷西,咆哮着说。说完仰天狂笑,笑声震得山上的千年古树都在瑟瑟发抖,秋一觉得他的面具也在暗地里阴笑。
谷西柔情地看着宋迦立:“那请出令尊令慈,让我看一下他们的死因,便知道他们是不是你杀的。”
宋迦立停止狂笑,嘲笑似地对谷西说:“你不要把自己做过的事或者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自己杀死了自己的丈夫,也以为别人会弑父弑母,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禽兽。”说完对着木屋的木门扑通跪下。
木屋的木板门随即响起一声拉长的吱呀声,像过去的录像带卡带发出的声音。木门慢慢打开,屋内的灯光下射出两条瘦长的影子,走出两个相互搀扶的中年男女,站在宋迦立跪着的正前面。
中年男女一个伸左手一个伸右手,把宋迦立扶了起来,然后站到他的左右两旁。
宋迦立回过头说:“这两位就是我爸我妈,美女你见多识广,不妨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
阮秋一自那对中年男女跨出木屋门槛的那一刻起,就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见他们与常人无异,以为他们是被宋迦立关起来的山下村民,没想到这两个会走会动,眼睛也会眨的中年男女竟然就是宋迦立的父母,如果不知道宋迦立会操纵物体,他一定会惊恐地认为诈尸了。
谷西走到宋家夫妇面前,认真观察之后,带着歉意对宋迦立说:“他们与你的狗一样受到你的控制,看起来才像活着一样。他们的致命伤在脖子上,各有上下两处。两处伤口距离相当近,只有一层细胞的距离,一般人连伤口都看不出来,更不可能会看出有两处伤口。
两处伤口都是脖子被平平整整切断,一处致死,另一处是死后出现的。他们的脑袋在伤口处互换过,后来被你换回来,因为他们的第一处和第二处伤口之间那一层薄薄的细胞都是对方的细胞。
两处伤口,第一处比第二处完美,完美得不像伤口,像是自然长成的。第二处伤口相对就很粗糙,带着你的能量气息,那是你造成的。你把他们的脑袋换了回来,虽然没有做得像凶手那么完美,但看出来你已经尽力了,只留下了对方的一层薄薄的细胞。
由此我为刚才对你的误解道歉,他们确实不是你杀的,为了表示歉意,我可以告诉你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是谁,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宋迦立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因为他觉得即使戴着面具,再细微的表情也逃不过这个女人的眼睛,他故作镇静地问道:“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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