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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牛逼,竟然说话不算话,都说胡九儿是妖女,我看你这娘们才是妖女。”周天意识在虚空中不断咒骂着,“算你狠,你给老子等着,就算老子醒不过来,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阿嚏~”黑衣女子忽然打了个喷嚏。
……
冰冷的潭水淹过周天头顶,身体随着大石向水底沉去,刺骨寒意依然无法把周天从虚空中唤醒。
“凉了,这次彻底凉了,大脑还没凉身体就先凉了。”周天自哀自叹,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和胡九儿……唉,不说也罢,怪只能怪当时心软了。
经过漫长的下沉,石头终于沉入潭底淤泥中,激起的泥沙在周天周围蔓延。
这么深的潭水,就算现在醒过来,怕是也游不出去了,轻微的震感让周天知道已经触底,更明白不可能反弹。
这时的周天早已连微弱呼吸都断绝殆尽,当然了,他不想断绝也不行。
如果说刚刚的周天是以微弱外息来带动真气运转而内息的话,那此时可不是只有内息这么简单了,简直已经算得上胎息,体内真气以超出认知的速度在经络中周转,这可是多少修行人梦寐以求的修炼状态。
为什么周天能进入胎息?并不是误打误撞,而是周天体内黑光的功劳。
由于鼻息被迫断绝,周天不仅没有呛进潭水,身体还自然的被激发出求生本能,又因为不能控制身体,无法做出无谓的挣扎,反而给了身体一种最自由的状态,就像是无念无意的入定,就是在这定境的加持下,体内真气才能极速运转,进而由内息转为胎息。
平常修行人体内真气只能缓慢积累,而要进入胎息,是需要大量先天真气作为动力,用真气不断去推动真气,才能加速周天运转来达到目的,普通人的积累速度,哪够支撑这么快速且大量的需求。
所以可胎息者大多是真气满盈之人,满盈到不得不返老还童的先天境界。
按理说,这么苛刻的条件,就算是炼神小成也不一定充足,一旦后继无力便会破境而出,更何况周天这种冒着蓝光的炼精修士了。
而那一轮黑日却让不可能的事变成了可能,每当周天真气不足时,它就开始了不断的吸纳,天地间元气在它面前就像一个个肉夹馍,不断的被大口吞噬。
……
京城钦天监,男子又毫无来由的打了个喷嚏,不光打还连着打了好几个,心中的躁动不安比上次来的更强烈。
男子便是天下修仙人名义上的元首,修炼界的翘楚,已臻返虚境大成的钦天监监正高太公。
高太公面色凝重的打着喷嚏,招来一名弟子沉声吩咐道,“阿啾~”
“去给二司送个信,杭城之事让他们抓紧,其他的事都先放一放。”
弟子恭敬领命离去。
高太公沉思片刻,又招来一名弟子,“让执事堂再安排一司人马去杭城,只需暗中观望便可。”
钦天监执事堂共有五司,这一下便有两司共同前往,看来江南要热闹了。
“阿嚏~”高太公鼻子一痒又打了个喷嚏。
……
水底,周天正无聊的想东想西,想死在这会不会变水鬼,如果成了水鬼是不是也得隔段时间就抓个替身,正琢磨着多少年抓一次好,忽然传来一阵架子鼓的声音。
“咚咚咚~”
虚空中的周天吓了一跳,池底哪来的声音,难不成真有水鬼敲锣打鼓来欢迎自己了?
仔细听了半天,才听出是寂静中心跳的声音,像是在提醒周天生命还在延续,让他知道虽然还醒不过来,但绝对也死不过去,因为如果要死早就死了。
进入胎息后,周天的心脏便像婴儿般加快了速度,手脚也变得颤抖发烫。
片刻后身上闪烁着奇异的黑色烟雾蒸蒸而上,映着粼粼波光像是熊熊燃烧的黑色火焰一般。
此时如果有人路过,一定会惊奇,惊奇这潭水为何会变暖,月光为何会黯淡,空气为何会稀薄,游鱼为何会冒烟。
周天睁开眼睛,漆黑的双眸异芒一闪,比黑夜还要深上几分,目光所及直破苍穹,池塘上本就寥寥的云彩瞬间消散全无。
身上炼精期的招牌蓝光也被淡淡的黄色取代。
到底怎么醒的,周天也不太明白,只知在虚空中听着心跳,身后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物体,这东西周天太熟了,每次运功都会看到,这次离得近终于能看清全貌。
它像是一面柔软似水的镜面,一直竖在周天身后,镜面上浮现着一个黑洞,而象征着真阳的光团便被困在黑洞之中,任何光线都无法从中逃脱,这才导致每次运行天蓬阁功法时,该出现的真阳之相总是一闪即逝被黑洞取代。
周天也从镜中看到了自己,一个闪着金色光线的小人,没有五官没有十指,只是非常抽象的人体。
毕竟是受过低等教育的现代大师,承受能力自然也远超常人,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周天就爬进了黑洞深处,爬着爬着就清醒过来。
“小娘们,你给我等着。”周天睁开眼睛第一件事就是骂人。
……
福城分院内,等了一夜不见周天回来,一阵阴云在众人心头蔓延,对于周天的生死,众人似乎都有了最坏的打算。
王飘飘站在庭院中眉头深锁,听闫竹子和醉淳子回报刚得来的消息。
福城分院多处都发现了贼人去过的痕迹,仿佛在翻找什么东西。
王飘飘似是已经猜到了贼人目的。
闫竹子忍不住说道,“院长,赵公子刚来过就出现这种事,你看会不会是……”
王飘飘轻轻摇了摇头,在明白贼人来意后,她也想到了赵迟机,只是立马否定了这个想法,“应该不会,他虽然爱胡闹,但是绝没这个胆子,再说以我和他们赵家的关系,他也做不出此事。”
醉淳子闻言点了点头,深表同意的说道,“院长所言有理,你和他父亲、他叔叔都有着那么深的交情,他也应该从他母亲那听说了。”